“植兒將洛陽修筑的如何了”
啊
冷不丁的問出一句這個,程昱有些微微意外。
他略作思索,回憶了一番有關洛陽的奏報,然后如實回稟,“先是子桓與李先生打下了基礎,又是子健公子不遺余力的修筑,如今的洛陽大體已經完工,城池堅固,護城河深不見底,就是魏王宮也比鄴城時的宮殿氣派十倍,只是唯獨差最后一些小節,料想十日、八日即可完全竣工,那時便具備遷都的條件”
程昱口中的遷都有兩層含義,其一是漢都從許都遷至洛陽,其二是魏王都從鄴城遷至洛陽
當然,具體要執行哪一個,需要根據局勢去決定。
只是
曹操心頭想到的卻不是這個,他淡淡的問“孤怎么聽說子桓出使江東時,特地將其夫人甄氏留在洛陽有此事吧”
這個
程昱沉吟了一下,有些有不知道該不該說
他沉吟了良久,方才回道“卻有此事”
曹操的神色突然變的陰郁,“那子健呢可因為這位嫂夫人分心”
“這”程昱遲疑了,這他又要如何回答呢。
“哈哈”曹操突然笑了,“仲德,你比我的年紀還大,何必替他們小輩挖空心思的隱瞞呢你只說實話即可再說了,這實話,你就是不說,孤又查不出來么”
實話
程昱咬了咬唇,頗為篤定的回道“平原侯與甄夫人相敬如賓”
“哈哈哈哈”這次,曹操頗為爽然的大笑,一邊笑,一邊揚起手,“也為難他們了,孤這兩個兒子都不錯,這太子位孤懸,他們倒是爭得是光芒萬丈”
程昱只能說,“大王洪福齊天”
曹操還在笑,“看這一次吧,若是能消除孤的心腹大患,出使東吳半年的子桓當得首功,到時候孤就封他為太子可若是”
提到“可若是”,曹操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
他本意是想說
若是出了什么變故,迫于無奈許都極有可能遷都往洛陽,子健修建洛陽,更熟悉那邊的地形,與那邊的百姓也更融洽,那時候就只能讓子健當太子了
還有李藐,別人不知道,可孤最是清楚他的立場,若是子健當太子,李藐憑著其從龍之功,勢必要提前入霸府了
當然,這些話曹操最終也沒能說出口。
反觀程昱,他已經能看透曹操的心思。
可看透是一回事兒,說還是不說,又是另一回事兒。
祖自宏,他張了張嘴,卻還是把想說的話悉數咽回了肚子里,他只淡淡的說,“大王若無別的事兒,那臣就先告退了”
“去吧”曹操擺擺手。
然后,他望著程昱一節一節踏下這魏王宮殿的臺階,他不由得自言自語的感慨著“洛陽雖修好了,可孤卻希望它永遠用不上”
劉禪把烽火臺給燒了
襄陽城郊,關家軍大寨,中軍大帳。
當關羽聽到這一條消息后,他那棗紅色的面頰頓時變了顏色,像是因為緊張與不可思議而變得有些發白。
從大紅棗變成了冬棗的顏色。
周倉緊張兮兮的還在稟報,只是口齒都有些磕絆“昨日一天劉禪公子就燒了三座烽火臺,若若不是他最后一次失足跌倒,被關家軍士抓捕住,怕是怕是燒的就不止三座烽火臺了對了,趙子龍將軍也在如今,他看護著劉禪公子,守軍不知道該如何發落,故而當即快馬加急,稟報二將軍”
隨著周倉的話,關羽的丹鳳眼幾乎開闔到了極點,茫然、疑惑、不解、詫異總總情緒悉數加于這丹鳳眼中。
徐庶恰巧也在,他也露出了極致不可思議的表情。
他疑惑的問“劉禪公子怎么會無緣無故的去燒烽火臺呢”
這個問題也是關羽想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