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朱治一聲冷哼,他朝著張遼大吼道“老子若劈不了你,如何劈了甘寧那狗賊如何替吾兒報仇雪恨”
說到這兒,朱治再不管其他人,也放棄了身處的相對安全的所在,有些膀大腰圓的他,頓時間迸發出迅豹一般的速度,身上那鏈甲也折射出幽藍光線。
恍然間竟給人一種窒息的感覺。
這就是氣勢,一往無前的氣勢,為兒子,為族弟報仇雪恨的氣勢。
張遼也注意到了他,他一把撕去面罩,現在也顧不得鮮血是不是會濺在臉上,當務之急,他要將自己最兇狠的一面釋放出來。
“爾乃找死”
伴隨著張遼的呼喊,他與朱治已經拉近了身位,張遼素來以統率著稱,武藝,其實是弱呂布、關羽、張飛、馬超一檔的,但朱治,若論武藝,他至少還弱張遼一檔。
但,朱治全然不防守,大刀高高的舉起,這其實是虛招是故意想讓張遼防守他的上三路,然后迅速的便劈砍為橫掃,攻擊對手的下三路
不過張遼并未上當,他格擋上三路的同時,也兼顧了下三路的防御
“鏘啷啷啷”
伴隨著大刀與戰戟的碰撞,電光火石間,兩人已經纏斗在了一起。
可就是這么剎那間,朱治的眼眸一下子瞪開,瞪得渾圓碩大。
因為如此近距離的交鋒,兼之張遼拋去了面罩,這讓他那張“干凈”的面頰毫無保留的出現在了朱治的眼前。
隨之朱治手中的刀也停下了。
繼而,一股來自內心深處,深深的無法遏制的恐懼感席卷全身。
連帶著讓他忍不住張口問道“你你是張文遠怎么會怎么會是你”
“是我又如何”張遼回了一句,可手中月牙戟鋒芒不減。
高手過招,任何微小的破綻都會被即刻發現,然后無窮盡的放大
何況,朱治愣神兒了,心亂了
在看到張遼的一瞬間,他的心就亂了恰恰,兩軍斗將最忌諱的就是如此。
剎那間,一股腥氣自朱治的喉嚨間而出,接著他的嘴巴里開始狂噴出鮮血,他感覺他的骨頭像是被什么利器給劈碎了一般。
再望向身子,卻發現張遼那月牙戟已經深深的邁入了他的胸膛
“嘎吱嘎吱”
像是一根根骨頭被劈斷,乃至于碎裂的聲響。
“鏘啷鏘啷”
隨著朱治的大刀落地,他的手腳已然無法動彈,渾身的骨頭劇烈,腦袋如霜打的茄子,歪歪扭扭的掛在脖子上,身子在條件反射似的抽搐,不斷的抽搐口中涌出越來越多殷紅的鮮血,他眼睛漸漸無神
他張開嘴,似乎還有疑問要問這張文遠,可他已經先一步沒了知覺,沒了呼吸
人死了,就什么也不在乎了。
至少,他朱治能如愿赴黃泉之下與他的兒子,與他的侄兒,與他的兄弟團聚。
反觀張遼,他將插入朱治胸口的月牙戟拔出,隨手將他的腦袋割下,他也沒想到自己這張臉這么厲害能讓對手暈厥或者說是愣神兒那么一、兩息的時間。
早知如此,他就不裝了,他就攤牌了
劫掠你們的,是我張遼怎么地
當然此刻也不晚
張遼用月牙戟串起朱治的腦袋,然后月牙戟高高舉起,大聲吼道“爾將軍已經陣亡,吾乃雁門張文遠誰還敢與我決一死戰”
月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