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魯育沒有察覺,依舊再說,“如果是這個算計,倒是容易完成,婆婆們以往教授我們時不是講過那床帷之事么男子在最關鍵的時刻會有速率上的變化的,這種時候若是要得子則一定要緊緊的貼住他,可若是不要則要迅速的脫離出來用手或者口去完成”
不孝有三,無后為大
還是那老生常談的話題,孫魯育與孫魯班這等大家閨秀是接受過專業的教育的。
對速率、受孕的理論是知道的,同時按照教授她們的姨娘、婆婆的說法,很多時候最后能掌控是否“得子”、“受孕”的是她們女子。
節奏在她們這一邊
這也是為何古代男子往往挑選的填房丫鬟,都鮮有懷孕
一來是她們的技術更高超,二來是主人家在事后也會密切觀察她們的身子,一旦發現不對,會配合一些藥物處理。
不過孫魯育說的起勁,可孫魯班完全不是這么想的。
她連忙搖頭,“妹妹你想哪去了哪能用這種不知廉恥的方法”
孫魯育一臉茫然,卻也因為姐姐的話,面頰上難免多出了幾分羞澀,“我我只是覺得,這種方法能幫到東吳,能幫到父親”
“控制他關麟的方法又不只因為這一個”孫魯班的眼眸瞇成了一條縫,儼然,她早已經想好如何去對付這位關家逆子。
“姐姐是打算”
“用毒”不等孫魯育把話問出來,孫魯班的余光瞟向了桌案上的茶盞,連帶著用懷中取出一個小玉瓶,她如實道“只要關麟服下了這個那他若要解毒,就只能依靠姐姐我了,那時候他還不是為我所控一切盡在我的掌握”
這
孫魯育沉吟了一下,再度拋出疑問,“可若是若是他他沒有喝茶呢姐姐總不能灌他茶水吧”
聽到這兒,孫魯班眼眸一凝,“我總會想辦法讓他喝下去的他不喝,我可以用嘴喂他喝退一步說,他總會脫光衣服吧這毒藥若能涂抹到他身上的關鍵部位,縱使藥力散了不少,也足以讓他奇癢難耐不能自已哼”
說到最后,孫魯班一聲冷哼,“想碰你、我姐妹的身子,那至少也得讓他付出足夠的代價”
伴隨著她最后的這一句話。
一抹錐處囊中的鋒芒,在這絕美輕靈的面靨上隱隱浮蕩,只是那一抹彎起的眼簾,其中勾勒出了一些妖艷的味道,更是露出了那隱藏在深處的鋒利的爪牙
距離濡須口,還有五里的江面上。
兩百余艘戰船一改先前慢吞吞的姿態,正在全速前進。
因為是入夜的緣故,戰船上又沒有點燃火把,故而此間黑蒙蒙的,寂暗一片。
不過,隱隱已經能看到那江水的盡頭,一處港口的沿岸,那里點燃著無數火把,火把上那一個個迎著勁風的“張”字大旗發出烈烈的聲響
這是張遼的水軍船隊,他們仿佛懈怠了,此間格外的寂靜。
只是這寂靜的背后,是大戰一觸即發,近在眼前。
此刻的徐盛依舊站在船頭,他眺望著敵人的船艦,感受著那冷颼颼的江風,“咳咳咳咳咳咳”伴隨著一陣急促的咳聲,他不由得用手捂住胸口。
也不知道是這兩日的水路行船太過疲倦;
還是設計內外夾擊,一舉擊潰張遼的計劃太過消耗心神;
亦或者只是因為缺乏休息,徐盛的臉色并不好看
那魁梧的身姿站的筆直,可腦袋處卻是一陣暈眩。
在那暈眩帶來的恍然中,徐盛像是回憶起了他第一次上戰場,那血腥殺戮前的一夜。
也如現在這般平靜,這般平和
那一戰,是他隨著孫策去進攻廬江,他們本只有四千人馬,但收到的急報是陸績率三萬人早已以逸待勞,蓄勢待發
揚言來犯之敵,一個不留現在投降,可既往不咎
一個不留或者是投降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