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麟接著說,“江東多才俊哪有家學淵源諸葛氏一族的諸葛瑾、諸葛恪,有百騎劫曹營、
威震天下英的甘興霸與錦帆軍團,有國士之風的凌統凌公績,有江東大族、翩翩君子、溫潤如玉的陸伯言如此賢良文武助我爹、我大伯一臂之力,荊州如何不功成大漢如何不中興”
說到這兒,關麟像是因為目光移動到了張昭的身上,他刻意的停留然后說,“噢差點忘了,咱們這里還坐著位東吳的托孤重臣,外事不決問周瑜,內事不決問張昭張長史久仰啊”
話題猛地引到張昭這邊。
張昭連忙站起身來,“不敢,東吳乃邊陲小國,莫說是皇叔的疆域相比,就是比起荊州也大大的不足,托孤之名不過是傳言罷了,不值得登這大雅之堂,倒是此次老夫來此,是替吾主向云旗公子商議有關”
不等張昭把話講完,關麟一把握住他的手,語氣頗為熱情,“東吳與荊州很快就成為一家人,哪有什么邊陲小國、大雅之堂的至于政事,就不勞張長史擔憂了,我與吳侯早有互通書信來喝酒,喝酒,我敬張長史一杯”
這
不等張昭回應,“哈哈哈哈”甘寧當先大笑,“云旗公子說的是啊,荊州、東吳即將融為一體,從此之后,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末將真是高興啊,為云旗公子高興,為二將軍高興,也為東吳、為荊州高興”
隨著甘寧的話,眾人也紛紛舉觴。
關羽的面上沒有任何表情,他慢慢舉杯,隨眾人一飲而盡。
酒闌人散張昭父子想說求和、停戰的事兒,卻苦無機會,只得在文吏的帶領下,暫時居住在關府的廂房。
到這廂房處,張昭站在門口不動,望著頭頂的一輪明月,愁死悵惘“西北有高樓,上與浮云齊。交疏結綺窗,阿閣三重階。”
張承來到張昭身旁,“不惜歌者苦,但傷知音稀。愿為雙鴻鵠,奮翅起高飛。”
說到這兒他頓了一下,“這本是一個女子哭泣其丈夫死在戰場之上的悲歌,被父親一念,孩兒卻感受到一股父親對東吳前途的悵然與彷徨”
“唉”張昭無言,唯有一聲嘆息。
這時,張承靠近他一步,“爹,方才酒宴散去時,我遇到一個熟人,是以前咱們張府的下人,我曾經有恩于他,不曾想,他如今竟做了關府的管家”
唔
張昭抬眼有些驚訝,“可是你向他問了什么”
知子莫若父,對于父親看穿他的想法,張承絲毫不以為意,“我料想,這兩日到江陵所見所聞,還有方才關四的那一番話,父親一定會想探究一番,尋找到其中的真相,于是我便請問于他,原來今夜關麟召孫魯育侍寢,可孫夫人與大虎卻也在關府中,還距離我們這邊的廂房并不遠且沿途只會在特定的時間有巡邏,避開的話,孩兒是可以抵至那孫夫人與大虎的房舍,一問究竟,一問真相”
唔探索真相么
張昭是個謹慎的人,他本想勸阻兒子,關府之中莫要這么做,可話到嘴邊,對真相的好奇與熱衷還是驅使他沒有張口勸阻。
張承接著說“父親在廂房稍候片刻,孩兒去去便回”
“等等”
張昭連忙喊停,“你留下,我去”
“啊”張承一驚。
張昭卻解釋道“深更半夜,夜靜更闌,你一壯年男子去拜見夫人與公主這算什么”
“那爹不也算男子”
“你爹我與那曹操一般大,一把年紀了,誰會想歪”張昭說著話,然后讓兒子畫好了路線圖,然后他獨自一人走出了這廂房的院落。
倒是黑暗中,有幾只眼睛,突然間閃爍了下。
仿佛在茫茫迷霧間,這些眼睛正在抽絲剝繭,一下子捉住了最深處的那抹寒光。
江陵城通往夷陵,趕去巴蜀的路上。
一襲馬隊正在緩緩的馳騁,馬車中是劉禪與魚豢,馬車外則是趙云帶著三十余騎沿途護送。
這是一方一望無際又起伏不定的荒草地
看到這荒草地,趙云不由得會想到曾經。
他的家在常山真定線,那里總是有賊人劫掠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