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鈞的話惹得曹嬰輕蔑的冷笑“為帥者,最忌諱的便是婦人之仁,這是翁翁下的命令,我們無權拒絕,只能遵從”
曹嬰的話音剛落
“踏踏踏”
那一排排堅實而沉重的腳步聲已經在這帝陵之下響起,因為是地下的緣故,回音響徹格外清晰。
這是
不等馬鈞細想
曹嬰已經解答了他的困惑,“是虎賁軍,翁翁派虎賁軍來了”
言及此處時,曹嬰突然有些擔心馬鈞,“德衡,這天下許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都是時局所迫,若若沒有那關麟關云旗,翁翁這些年其實一直是在找補,是在彌補那些年殺戮過盛犯下的過錯,可現在那關麟逼的翁翁太緊了,翁翁沒有選擇,你、我也沒有選擇為了大魏,一切都是為了大魏”
隨著曹嬰的話
“砰”的一聲,少帝陵那恢弘的地宮大門被推開了。
緊接著,曹操出現在了馬鈞與曹嬰的面前。
六十二歲的他,盡管已經無法像年輕時那般腰桿筆直,可他步履如風,龍驤虎步,他一如既往的保持著屬于他曹操才會有的那份威嚴。
仿佛歲月的痕跡,往昔的挫折,勝而不驕,敗而不怯這些閱歷的沉淀,布滿在他的臉上。
也是這些造就了他如今凌駕一切,主宰萬物的地位。
“翁翁”
“大大王”
曹嬰與馬鈞幾乎是同時張口。
卻見曹操大手一甩,很顯然,方才他們之間的對話,曹操聽得真真切切。
但他沒有責難馬鈞,而是示意馬鈞不要說話。
因為,他怕他一念之間,猜忌之余,像是昔日殺掉呂伯奢一般,再無情的殺掉這個孫女婿
“這些飛球”馬鈞儼然沒有領會曹操的意思,他還想勸曹操收回成命
可他的話方才開口。
“駙馬都尉,這邊請,大王說了,駙馬都尉連日操勞,該去歇息幾日,調養幾日這邊,就由大王親自接手吧”
“可”
“請”馬鈞的話被許褚的話壓住。
許褚的虎目冷冷的凝視著他,這份壓迫感,使得馬鈞再多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與此同時,曹操已經接管了這地宮中的大魏工房。
他詢問一個在此訓練多日的校尉,“孤問你,訓練多久了可能駕駛這飛球升空跋涉千里”
“末將已經訓練一個多月,操縱飛球,飛至許昌不在話下”
儼然,這校尉的回答,曹操很是滿意,他接著問“那孤在問你,從這里飛往許昌城,需得多久”
“一日足以”
這校尉不假思索的回答。
曹操的眼眸進一步的瞇起,瞇成了一條縫
他當即吩咐道“好,那后日一早,孤就要聽到,明夜之際,許都城淪為一片煉獄火海,生靈涂炭,人畜不留的急報”
這
校尉怔住了,話說回來,他們是訓練了許久不假,但還從未遠赴過許昌,更是執行這么兇煞的任務。
可,面對魏王炙熱的眼神,校尉連忙拱手。
“大王放心,末將必必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