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一名兵士快馬稟報道“劉封的兵馬正疾馳朝這邊殺來”
這
聽到這傳報,賈穆與賈璣均是嚇了一跳。
與兩個兒子的擔憂形成鮮明對比,賈詡的神色依舊如常,他只是淡淡的問“他們發現我們了么”
“沒有”兵士如實道“他們的細作只是在包括定軍山在內的十二道山峰詳細探查,并未在仰天洼處逗留,更莫說是細探”
“呵”
聽到這兒,賈詡淺笑出聲,“終究是年輕人哪,心浮氣躁,立功心切兼之時間緊迫,查的不可能仔細,而這恰恰就是他注定敗北的原因”
說到這兒,賈詡添得幾分感慨,然后詢問兩個兒子,“我讓你們在此多埋干柴等引火之物可都埋了”
“埋了”長子賈穆說道“大火一起,只留定軍山一條道敵軍也勢必被我們困于山上,只是我們的兵馬只能守住這一側下山之路,那另一側的下山之路如何去守”
兒子賈穆的話方才脫口。
“報”又一匹快馬趕來,看到賈詡,這騎士連忙翻身下馬,“賈先生,曹真將軍讓我來轉告,說是曹休將軍與張合將軍的兵馬已經合于一處,就在巴山山脈的入口,全憑賈先生的調遣”
這騎士的話像是直接回應了賈穆的質疑。
賈詡也沒有放在心上,他笑著說,“什么調遣不調遣的,現在的我們是甕中捉鱉,也是圍山打援劉備與諸葛亮該是比我們更犯愁的那個”
這話像是直接回復了
也像是直接吩咐了
二兒子賈璣興奮的問道“爹你說那劉封與馬謖真的被逼到定軍山么”
賈詡悠悠地吟出四個字,“十拿九穩”
江夏,安陸城,馬良手中的毛筆終于停下。
墨色在白色的紙上留下最后一道深沉的痕跡。
他疲憊地放下筆,目光落在自己剛剛寫完的書信上。信中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他心頭滴落的血,承載著他對幼弟馬謖的深深擔憂與無助。
“唉”
一聲長長的嘆氣,馬良的神色無比痛苦,眼中充滿了無力感,他知道,這封信是救不了馬謖的,信中的文字,無論多么懇切,多么深情,都改變不了馬謖現在的處境。能救馬謖的,唯有他自己。
唯有他自己的決議。
“投降”逆魏,那注定是一條更加艱難且兇險的道路但現在,無論是弟弟馬謖,還是他馬良,是他們馬家都,沒得選
“云旗公子在哪前面領路我去將信交給他”
馬良詢問身旁的仆從。
仆從拱手,然后走在前面。
兩人一道又行至那官署處,還沒叩門只聽得里面的聲音傳出。
“云旗,這會不會太冒險了馬良軍師固然愛弟心切,可要保全馬謖并不輕松,甚至極有可能讓你在逆魏的布局泄露,如此反倒是不美了。”
這是陸遜的聲音
儼然,對于關麟迫于馬良的求情,要救馬謖,讓馬謖投身逆魏這件事兒,陸遜是持質疑態度的。
他覺得如果僅僅是為了一個馬謖的話,那不值得。
反觀關麟,他的回答的是“這件事兒不用再提馬謖只是蠢,只是傲,不是壞也不是不忠我也不是想救他,我只是給了他一次選擇,讓他能選擇給自己一個機會”
誠如昔日的李藐,昔日的關興,關麟都愿意給他們一次機會至于,能否把握住,這就取決于他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