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平重重的頷首“韋司直所言甚是,所言甚是啊”
一時間,此間所有人眉頭凝起,神色復雜、凝重
唯獨陳祎,他表面裝作一副與大家一樣的凝重神色,可私下里已經在心頭嘀咕
所謂隔墻有耳,果不其然這行動是在刀尖上行走,九死一生如履薄冰
我我陳祎正直大好年華,前途無量可不能與他們一道就就這么赴死
眼珠子不斷的在眼眶中轉動,陳祎拳頭一緊,心一橫,像是已經做出了最后的決定。
魏諷感覺他的腦子是“嗡嗡”的。
因為,往常與他聯絡的丐幫六袋長老莊義方將他領入的是校事府。
校事府是什么地方是曹操專門設定監察百官,探查一切情報,是煌煌巍峨的大魏中的最陰暗、齷齪、卑劣的一面。
這其中,從來不乏屈打成招,也不乏重金利誘。
說起來,這還是魏諷第一次作為“犯人”被審問
這間屋子不能算是正經的公堂,卻比公堂給人的壓力更大,室內因為小,因為暗,顯得陰氣森森,墻上有重枷,有皮鞭,有烙鐵。
不時有囚犯被屈打時的哀嚎聲
兩邊立著光著膀子的精壯刑吏,他們冷漠的表情,似乎在告訴犯人,在這里,是龍就得盤著,是虎就得握著
就在這時,“魏諷”一道聲音從黑暗的公堂上響起,然后魏諷看到了公堂一盞昏黃的燈漸漸的亮起。
燈后的人,魏諷并不陌生,正是近年來屢次立下大功,乃至于因功受封為大魏校事府副掌事的蜀中名士,天下狂士李藐
魏諷迎上李藐的目光,“不知我所犯何罪被李先生帶來這校事府”
李藐笑著說,“哈哈,那丐幫弟子既將你領到這里,你也該能判斷出來,與你聯絡的丐幫弟子已經歸降于我大魏了,呵呵好啊你魏諷,糾集同黨意欲搶占洛陽,誅殺大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這
李藐這突然的一番話讓魏諷整個腦袋都是“嗡嗡”的,他茫然無措的去尋找將他領來這里的莊義方,可四面一片漆黑,哪里有半個人影
這
魏諷頓時感覺到一股不妙,當此情形下,他只能硬著頭皮去說,“李先生乃諷尊敬之名士,昔日李先生與曹子建公子酒肆會面時,那一句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讓晚輩感慨萬千,佩服不已,更是默默地背誦,牢記于心曾幾何時,晚輩就希望成為向李先生這般豁達灑脫之人,可今日,李先生何故冤枉于我我從未糾集同黨,更沒有想過搶占洛陽、誅殺大王李先生說這些是為了什么”
“呵呵,裝還在裝”李藐嘴角咧開,他笑了,露出輕蔑的笑容,“那莊義方已經全招了裝呵呵,伱裝的下去么”
“我不知道李先生在說些什么”
“不知道好,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知道”李藐目光冷然,他當即吩咐,“來人,杖二十”
漠無表情的刑吏走過來,要拖魏諷,魏諷嫌惡的一甩手“你們干什么你們這是要屈打成招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看你是嘴巴硬,還是這棍棒硬”李藐蹲下身子,笑吟吟的俯視著魏諷,“我最后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你的同黨都有哪些人說說”
“我”魏諷心情復雜、痛苦,可內心中對于漢室三興的期望,對于名士的傲骨,對于他心中永恒懷揣的忠誠,這些都使得它咬緊牙關,“我不知道李先生說的是什么”
“打上刑”
李藐當即下令
在一干獄吏的操持下,魏諷被壓在地上,兩邊刑吏掀起他的袍子,便舉杖向魏諷臀上打落。
魏諷雖非養尊處優,卻也是身份尊貴的公子,頭一次經受這樣的肉刑,只痛得額頭汗珠滾滾,他唯有強咬牙關,一聲未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