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也跟隨劉備一道細品了一番,這才張口道“云旗撰寫的云別傳妙啊,黃老將軍曾威震荊南,荊南類似于此巴蜀,也是多山黃老將軍山地作戰是極其擅長的,這是云旗選他為先鋒的緣由,可老將往往身經百戰,老成但又世故,難免不過于穩重此番奪山是與夏侯淵比速度,奪要奪的有氣勢,如此這般按照云別傳中所講,子龍以主公之命激了一番黃老將軍,黃老將軍必會傾盡全力,氣勢就自然大了”
聽著法正說完這些,劉備微笑著點了點頭,目光卻依舊盯在那云別傳上,口中不由得感慨“書是好書,編纂此書的云旗,也是個妙人哪”
“哈哈,是啊”法正也是笑著感慨一聲,可眼眸微瞇,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當即話鋒一轉,“倒是我未曾想到,夏侯夫人會趕來正常而言,這種時候,她理應避嫌才對呀”
與法正對夏侯涓的態度截然不同,劉備對夏侯涓像是充滿了理解,“畢竟是夏侯淵的養女,昔日夏侯淵為了她不惜餓死過自己的兒子,這些都是我在許昌時聽人講起的”
說到這兒,劉備“唉”的嘆息一聲,“這就是為何,我踟躕再三,一直無法下決斷到底這漢中一戰,是否要讓翼德參與進來現在也好,我這弟妹既來了,就讓翼德自己做決斷吧”
隨著這一聲,劉備的神色凝重了不少,也黯然了一些
法正也仿佛看出了好基友的心意,他的神色也稱了下來,當即感嘆道“這該死的亂世,這該死的紛爭”
這邊廂,劉備與法正陷入了良久的感慨。
那邊廂,見到夫人夏侯涓來,張飛當著諸將軍的面在向夫人保證“夫人放心,我與漢升、子龍、孟起都說好了,必定不會殺了你爹,我等將合力將他擒回讓他與夫人團聚也解了夫人思念親人之苦,如此可好”
別看張飛平素里大大咧咧可對夫人夏侯涓,他一貫親和的很。
畢竟這是他兩個娃的娘,又這么多年了,跟著他委實不容易
夏侯涓的難,張飛是能夠體會的。
見夏侯涓一言不發,張飛的話再度吟出,“夫人,你就別愁眉不展了,俺都向你保證了,這還不行啊俺與那便宜岳父雖是陣營不同,可也無什么深仇大怨,俺自不會為難他,你這副模樣是不信俺”
張飛又是一連串的話可夏侯涓依舊是一言不發。
周圍的馬超、趙云、黃忠見狀,均是一籌莫展,不知道這兩口子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
終于,千呼萬喚,夏侯涓總算開口了,她的手握成拳頭,卻沒有直接對張飛說話,而是望向一側,朝女兒張星彩、兒子張苞道“你們都過來”
啊
張星彩與張苞沒有想到母親在這個時候會傳他們,當即彼此互視一眼,然后上前兩步,站在了張飛與張星彩的旁邊。
張飛一怔心里嘀咕著。
多半夫人還是放心不下他那養父要千叮嚀、萬囑咐我們父子女三個
剛剛想到這兒
夏侯涓的聲音再度吟出,“星彩、苞兒今日我說的話,你們兄妹要記住咯”
“單憑娘親吩咐”張星彩與張苞拱手。
夏侯涓頓了一下,她微微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她的語氣再度填得幾分鄭重,“漢賊不兩立,王業不偏安,這是劉皇叔、是諸葛軍師再三告誡三軍將士的話戰場之上,各安生死,對敵人的仁慈便是對自己的殘忍故而,我的父親是曹魏的將軍,可我的夫君、我的子女卻是站在漢這一邊,天下的民心、民望也是站在漢這一邊,固然我不想我的父親有事,卻更不想我的夫君,我的子女在戰場上發生絲毫意外”
說到這兒,夏侯涓又一次停頓了一下,然后用更加堅定的聲調說道“既我的夫君與子女與我的父親這一戰在所難免,那我便希望伱們盡全力為之,翼德、星彩、苞兒全力以赴,勿要留手千萬勿要因為我而手手下留情”
這
儼然,夏侯涓這一番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