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屬于他朱靈的任務也到此為止否則,真要打下去,他可不敢保證他這支親衛軍隊是虎賁軍與校事府的對手。
“報”又一個兵士趕來,“魏宮那邊,有白衣死士已經開始動手了虎賁軍麻痹大意,第一波防護已經潰散”
呼
聽到這兒,朱靈如釋重負般的呼出口氣,他直接吩咐道“傳令,蒼龍門緊閉宮門,所有兵士后隊變前隊有序撤入宮中”
聽到這兒,朱術不解,連忙問道“爹這漢宮唯一能御敵的便是四處宮門,如今我們占據蒼龍門,據門而守或許還能抵住虎賁軍與校事府的沖擊,若是退入宮中那便是巷戰,巷戰的話我們未必”
聽到“退”字,朱術已經感覺到深深的不安。
說起來,魏還是漢,這是他與父親的選擇,可一念至此,局勢使然,難免一股濃重的悲愴感便堵在心口
不能退啊,一退一切就都完了。
哪曾想,與朱術的緊張形成鮮明對比,朱靈淡淡的笑著說,“誰說我要與虎賁軍、校事府拼巷戰了”
“啊”朱術不解
朱靈接著解釋道,“守了這么久,足夠魏諷他們將天子轉移,現在該我們撤離了若是守這蒼龍門,早晚會被程昱攻破,可若是退入這皇宮中,那沒有魏軍可以找到我們”
說到這兒朱靈再次下令。
“關閉宮門,然后所有人撤入漢宮中”
“喏”隨著一干副將的應喝。
朱術又一次提出了新的疑問,“爹那曹丕、曹植呢”
“留他們在這蒼龍門。”朱靈道“依照云旗公子的吩咐,準備柴火,將他們圍在當中點燃,算好時間,務必讓程昱趕得上,救下他們時能留有一口氣。”
懂了,朱術重重的頷首,他知道該怎么做了。
漢宮,南宮中的長樂宮。
天子那憤怒中帶著不解、帶著不惑、帶著憤懣的聲調,在此間響徹。
“朕如此這般的信任你,倚重你,可你你卻朝秦暮楚,兩面三刀你對得起朕你對得起你身上那世受漢恩的家門么”
被天子劉協指著鼻子怒斥的正是長樂衛尉陳祎。
自打行動開始,陳祎的泄密因為吉平那“清白”的毒針,因為地宮中本不存在的埋伏。
一時間,向曹操說出真相的他,反倒是成為了眾矢之的。
魏諷便借著緝捕陳祎的名義帶兵進城,正巧在皇宮中遇到了陳祎,將他擒獲。
此刻,將他押解到天子面前,將他的罪狀悉數告訴天子。
“我輸了是我輸了”
陳祎還在嘴硬,“可我無論如何也想不通,咱們約定好的計劃為何全部都沒有執行為何全部都落空你們你們是故意的,可你們怎么知道我會把這一切泄露給魏王你們是什么時候開始瞞著我的。”
聽到陳祎的話
天子劉協把眼眸望向魏諷。
“冥頑不靈”魏諷恨鐵不成鋼似的望向陳祎,然后狠狠的說,“這次的行動,若非云旗公子提出你會變節,那陛下、我、吉平神醫,少府耿紀、丞相司直韋晃還有我們,我們數不清的忠于漢室的義士,怕都要死在你的手里你你陳祎枉顧漢恩,不顧家門,你你是死不足惜”
說話間
鋼刀映著月影高高舉起,然后劈砍而下,魏諷一刀削去了這個“叛徒”陳祎的首級。
事實上,現在的魏諷也沒有更多的時間去處理這些,當務之急,是救走天子。
呼
隨著“咚”的一聲響動,陳祎那被割下的首級重重的砸在長樂宮的地板上,天子劉協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事到如今,越想他越是后怕。
如果,如果不是那遠在荊州的關麟準確預判出陳祎的變節,那現在這次的行動已經與當年董家、伏家的行動一般無二,最終難逃鎩羽落敗的結局。
險
好險哪
當然,現在也不是考慮這個時候,天子劉協迅速的將注意力從陳祎的首級上移動到局勢上來,“魏先生,現在朕當如何”
“陛下蒼龍門有朱靈守衛,魏軍一時半會兒攻不進來,不過現如今只能委屈陛下,與我們一道進入那地道中,從那里撤離”
“這”劉協連忙問“這也是那位關麟公子的計劃么”
在劉協那望眼欲穿的眼神中,魏諷重重的頷首。
“是但這只是他所有的計劃中的一項”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