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古之惡來的兒子我我怎么輸輸了
是啊,一呂二趙三典韋
他是排名第三典韋的兒子啊
怎么輸給這排名不知道第幾的太史慈的兒子手里,這太諷刺了,太太
思緒到這里時,一切都戛然而止。
一股腥氣自喉嚨間涌出,也隨著那長戟的拔出,從胸膛處飛濺出來五臟六腑都都好像碎裂了
而這時的典滿早已沒有氣息,沒了知覺。
“名不副實,不舞之鶴怕是跟你爹比,差遠了。”
太史享冷漠的收回戰戟。
而隨著典滿的死,后頭“嗷嗷”叫的江東子弟早已一擁而上。
他們不會喊出諸如“繳槍不殺”這樣的辭藻,因為他們的命,他們的腦袋太值錢了,若是投降了,那那可就太沒意思了,至少賞錢怕是要腰斬了
秋風掃落葉
這幾乎就是一場一面倒的屠戮。
終究魏軍絕望了,這根本就是一丁點兒機會與勝算都沒有
如此亂戰之下,連投降、認輸的機會都沒有
肥東
也不知道是東城門被先攻破的,還是西城門被當先攻破的。
但,對于魯肅而言,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一日一夜,連綿不斷的攻城之下,在無數沔水山莊的“攻城器械”支持下,肥東意料之中也是情理之中的攻陷了。
當然,負責正面戰場的呂岱、蘇飛、孫皎有些失落
畢竟,這城不是他們先登的,也不是他們這主城門攻破的。
事實上,主城門一度陷入僵局,投入了大量的兵力與攻城器械后,依舊無法取得突破性的進展,還好在一日一夜的激戰之后,在晨曦之際,東、西兩處城門攻破,由會稽四大家族虞、魏、孔、謝家門中一干部曲,從主城門背后攻來,里應外合之下總算攻破這南城門。
肥東徹底淪陷
而肥東幾乎是緊臨合肥城,此間相距不到三十里,可以說肥東的攻陷合肥側翼的防護又崩潰了一邊。
呼
此刻的魯肅站在肥東的城樓上,正向西眺望向那官道的盡頭。
盡管看不到那盡頭處的合肥城,不過魯肅已經能感覺到,合肥城的孤立無援,整個淮南逆魏的孤立無援
“大都督六安、舒城已經悉數攻下來了,賀齊、蔣欽兩位將軍馬不停蹄就向北直取德陽孫紹、太史享兩位將軍則是順流而上,直取壽春”
黃蓋的兒子黃柄將最新的情報娓娓報送給魯肅。
魯肅瞇著眼,口中喃喃“德陽么壽春么”
雖是只吟出這六個字,可魯肅的心頭卻已經將整個淮南的戰局鋪開。
如果六安、舒城、德陽、壽春、肥東悉數攻陷,那哪怕合肥依舊據城而守,哪怕那里駐守的是江東從來沒有過去的坎兒是那江東夢魘的張文遠
但,那里卻不可阻擋的已經成為了孤城。
孤城內的張文遠又還能堅持多久呢
“呵呵”
心念于此,魯肅淺淺的笑出聲來,他的目光依舊如炬的朝向西邊,他淡淡的感慨道“想不到,昔日孫仲謀一生都過不去的坎兒,如今過的竟是如此這般的輕松呵呵”
念及此處,魯肅又笑了,笑容中帶著些許苦澀。
“世事無常,還真是無常啊”
他感慨到這里
這是,虞家的族長虞翻,孔家的正一道上這東城頭的石梯,隔著老遠就聽到他們的爭執。
“仲翔虞翻做人要厚道,明明是我們孔、謝二家先攻下的西城門,然后因為西城門破東城門被迫馳援,這才讓你們破了東城門,怎么依你說的,成你們虞、魏兩家先破的城了做人不能如此不講信義啊”
“德度孔沈啊,是你巧言令色還是我胡攪蠻纏你心里邊是如明鏡似的,到底是誰先破的城你會不知道如今在這里與我爭功,我豈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便是想要多分一份這淮南鹽礦與一干礦石的利潤你這無奸不商的本事都做到老夫頭上來了你還做人厚道老夫還豈有此理呢”
“你你這虞翻怎么胡攪蠻纏”
“是你這孔沈胡說八道,你若再胡言亂語,小心我執信一封稟明云旗公子,讓他將你們孔家逐出咱們這江東大族的聯盟”
兩人的爭執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氣憤。
畢竟,這是關乎“分紅”的事兒,必須在功勞上得論出個高低
倒是魯肅,聽得兩人的爭執,閉著眼睛也猜到,他們來此的目的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