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一方牢獄之中。
馬謖渾身蜷縮著,他是少數幾名以俘虜的身份被魏軍押解一并帶來長安城的。
不過,顯然,在這里沒有人會在意到他,便是這冰冷、昏暗、苔痕遍布的牢獄中,他連一床被子都沒有。
“咳咳”
“咳咳”
咳嗽聲不停,儼然,四方的涼意還是不斷侵蝕著馬謖的身體,甚至,他的頭發已經莫名的白了一些,也不知道是惆悵的,還是凍的。
忽然
“嘎吱”一聲,牢房的大門推開,一個頗為精氣神的中年男子昂首闊步的行了進來。
不過,這聲音似乎都沒有讓馬謖抬眼,他似乎是很吝嗇去觀察四周,又像是絕望的接受了這份命運,或者是他那幾乎凍僵的脖子,便是每一次扭動,都十分艱辛。
可哪怕是低著頭,他那低沉、虛弱的聲音尤是傳出。
“我馬謖是敗了,不是叛了,我我才疏學淺,死不足惜,可我襄陽馬氏忠義之家,絕不會叛漢,更不會叛主你若是想勸我歸降,哼,那就死了這封心吧”
“呵呵”
聽得馬謖的話,來人揮了揮手,示意仆從悉數退下,他則是一步步的走向馬謖所在的大牢,借著那昏暗的油燈,他看到了馬謖這張可憐兮兮的臉。
是啊,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深吸了一口氣,中年男人等仆從、獄卒都退下去后,他才能懷中取出一塊布絹,然后用石頭填在布絹里,直接向馬謖扔了過去。
這中年男人正是李藐
他用嘴平靜的語調對馬謖道“看看吧,看看上面的字跡,若還不想與我說話,那我掉頭就走,永遠也不會再來勸你。”
呃這字跡
馬謖終于艱難的扭動了下那僵硬的脖子,莫名的來人的這一番話,讓他提起了幾分精神來。
他爬到那布絹處,緩緩的提起
眼睛則努力的去借微弱的光。
也就是在昏黃的燈線照射到上面的文字時。
馬謖的神情一緊,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下意識的一番話就要呼之欲出,“是是是我兄長的”
他本想說“是我兄長的字跡”
可話說到這里時,牢門外的李藐搶先打斷,“這只是我撕下來的一句話現在呵呵,我想,咱們能好好聊聊了吧”
這一刻,馬謖不由得抬眸,不由得將眼芒緊緊的凝于那中年男人身上。
莫名的,他像是突然抓出了什么,是一束光,或者是是希望
長安城的行宮之中。
哪怕是晨曦微明,可此間的聲調嘹亮。
程昱正在向曹操稟報著什么。
“大王問夏侯將軍的動向”
“最近一封書信傳來,是夏侯將軍發現蜀軍的爐灶又一次的減少,他篤定蜀軍的糧草就要見底,這幾日勢必要撤離于是夏侯將軍已經點兵,打算分別截斷蜀軍的退路,以騷擾為主,延緩蜀軍撤離的時間,只要能耗到蜀軍徹底斷糧,這定軍山腳下的一仗穩操勝券”
隨著程昱的話
曹操示意女婢停止揉按他的太陽穴,儼然,昨夜的噩夢使得他的頭風又一次隱隱的作痛
又過了片刻,曹操像是經過了短暫的沉吟,他方才張口
“孤昨夜在夢中遇到了妙才,那是身首異處的妙才,他再呼喚孤,要孤為他報仇”
說到這兒,曹操的聲音更添得幾許鄭重。
“孤突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不僅漢中要丟,就連妙才怕是妙才也難逃這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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