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份量更重
“怎么這么累啊”
“這急行軍,根本不是人能扛得住的啊”
蜀中通往漢中的米倉道上,隔著老遠就看到一對三千人的步兵正在急行,倒是其中的一個胖胖的少年。
在整個隊伍中,惟獨他一人是被三名大漢給攙扶著,幾乎就快抬著他走了。
可哪怕如此,他尤是氣喘吁吁。
這少年正是劉禪,現在的他正在發出一聲聲的抱怨。
是啊,三天行兩百里,哪怕是被抬著,他也很累的
之前在荊州看師傅關麟運籌帷幄,那仗打的一場場漂亮極了,二叔關羽千里奔襲,一舉定江東更是漂亮的不得了。
可同樣的急行軍放在他頭上,劉禪已經是怨聲載道,叫苦連天了。
你大爺的
這活兒真不是人干的
“公子再忍忍,翻過這座山,距離那定軍山就只有二百里了”
說話的是諸葛恪,他是這支劉禪募集的三千賨人兵的統領。
此次,這三千賨人兵裝備著“灌鋼”下的利刃、更加小巧隱匿的連弩,除此之外,還有那第一次作用于戰場,據說可以刀槍不入的牛皮鎧甲。
因為拋去了厚重的甲胄,故而對于身強體壯的賨人來說,簡直是輕裝簡行,再也沒有比這次急行軍更輕松的事情了。
不過,顯然對于在長坂坡領先趙子龍一個身位的劉阿斗而言,這樣的行軍,還是太高估他的體能。
坦白的說,十個他劉阿斗的體魄,怕是也比不過一個尋常的賨人。
堅持了兩日,劉禪已經完全扛不住了
“元遜,元遜你說的這是人話么”劉禪緊咬著嘴唇,一邊喘著大氣,一邊說,“什么叫翻過這座山,還有二百里,你大爺的真要翻過這座山,我我怕是要累死在當中了,不行了,不行了”
說到這兒,劉禪已經掙脫了身旁大漢的攙扶,躺平似的坐在一處石階上。
“我也是服了,咱們就不是沒有飛球,直接坐著飛球過來多好人數也不多,幾百架飛球就運過來了,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兩條腿都快要跑斷了”
聽著劉禪的抱怨,諸葛恪先是下令讓賨人們休整片刻。
他則是細細的向劉禪解釋道“蜀中不同于中原,這里的山地多,下面的叢林也茂密,冒然啟動飛球是有風險的,至少現在我們還沒有冒險的必要。”
說到這兒,諸葛恪沉吟了一下,繼續說,“公子不是致力于要像是云旗公子那樣,為大漢的三興立下赫赫功勛么,不是說要彌補曾經那荒廢的歲月么怎么能倒在這里呢你父親如今正在定軍山浴血拼殺,我們早過去一日就能早幫上一日公子,起來吧,咱們繼續急行”
“不成,不成”劉禪依舊擺手,一邊擺手,一邊感嘆道“你們也是真厲害我服了你們了這樣吧反正我也跑不動了,元遜我看你渾然沒事兒人一樣,那么按照我師傅提出的方法支援定軍山,這任務我就全權交給你了從現在起,你的話就是我的話,你的命令,那就是我的命令,我會在后面為你搖旗吶喊的”
這
諸葛恪一怔,他想到了劉禪或許堅持不下來,但沒曾想這急行到一半兒,他突然就整了這一手放權。
劉禪的話則還在繼續,“話說回來,我師傅繪制的那三國殺的紙牌中,我劉禪的本事不就是放權嘛,這是我擅長的呀,你諸葛元遜的絕技是贖武,所謂瑯琊少年諸葛恪,砸死一個是一個嘛,你就帶著這群賨人,去把那漢中的魏軍給砸死我在后方等著你的好消息喲”
呃
諸葛恪還有點懵,這什么和什么嘛,怎么就能把戰爭與紙牌游戲聯系在一起這不是胡鬧么
當然,從劉禪的面向看,他也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
索性,諸葛恪也就不再強求。
“那好吧,這三千賨人就由我帶領馳援定軍山。”
劉禪鄭重的站起身來,像是一下子就有力氣了,他莊重的向諸葛恪拱手,“諸葛元遜我師傅的計劃就有勞了,你很棒棒啊”
呃
諸葛恪很無語。
卻也只能附和著回應著劉禪的話,“借公子吉言,也不敢負云旗公子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