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過程里,那白猿倒是眼睛瞪得大大,盯著王大書的舉動,似乎在學習一般。
不過即便是捆好了傷處,王大書現在也沒法自己回去了,就只能再度與白猿比劃,想讓其回去叫人。
可這一次,王大書的企圖則失敗了。
白猿壓根就沒有看懂他的比劃,直接就去找了一堆果子過來,放在王大書面前。
看樣子,這白猿應該是以為王大書肚子餓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那白猿陪了阿青一會,卻沒有太多的耐心,沒多久就竄上樹冠消失不見。
泥煤啊!
看著白猿消失的身影,王大書著實有些欲哭無淚。
這荒郊野外的,不會有狼出現吧?
要知道在春秋這個時代,人類所占據的地方與野獸相比僅僅只是大地上的一個個據點罷了,很多城市外出十里就是野獸出沒了。
天色一點點的昏暗下去,在一旁吃草的羊群也不斷發出不安的羊咩聲。
對于這些已經被人類豢養的家畜而言,天色昏暗之后,還沒有回去羊圈,就意味著危險。
就在王大書懷疑自己這個分身會不會在這里被掛掉的時候,遠處亮起了一些火光,并傳來了呼叫聲:“阿青!阿青!”
“我在這里!”
總算是來人了!
王大書心頭一陣大喜急忙大叫了起來。
很快,人就趕了過來。
有阿青娘,那個少年羊作,嗯,還有羊作的父親,一個斷了左手回鄉種田的老兵,雖說其斷了左手,但體型彪悍,膚色黝黑,看上去就頗為嚇人。
“阿青啊,我的兒,你是怎么了?”
阿青娘大概是嚇壞了,畢竟阿青外出放羊,很少在天色昏暗之前沒有回家的。
“娘,我沒事,就是爬樹摔了一腳,小腿受傷了。”
王大書急忙安慰了起來,沒法,看到阿青娘,他就想起了自家老娘。
小時候自己調皮,經常受傷,老娘看到后,心痛之余,則會在王大書耳邊念叨好久,這可謂是一種酷刑了。
就在王大書安慰阿青娘的時候,羊作的父親就帶著羊作去做了一個可以背在背上的藤椅。
王大書被小心翼翼放在藤椅上,由羊作父親背起的時候,著實有些驚奇。
這羊作的父親看上去五大三粗,殺氣騰騰,沒想到居然這么心靈手巧,居然沒多會功夫就做出一個藤椅來,雖說由于時間關系,做工不算精細,但勝在牢固,自己坐在上面,并沒有感到什么不安。
羊作則與阿青娘將羊群趕著跟在后面。
羊作的父親話比較少,將王大書送回家后,只是說自己去找點草藥。
人家都幫了這么多,王大書也不好意思再麻煩,再說了,那白猿找來的黑果的確神效,自己這一路回來,小腿基本上都沒有怎么痛過。
因而,王大書急忙說自己已經找草藥敷過了。
這大叔倒是不放心,取了一點果泥嘗了嘗,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就帶著羊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