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哥英明”她甚至還豎起一根大拇指,夸他。
盛應弦“”
盛應弦咳嗽了一聲,道“也就是今日未穿官服,還能通融些”
小折梅大驚失色。
“什么倘若穿了官服的話,便不能通融了嗎”她露出夸張的震撼神情,問道。
盛應弦覺得小折梅理解話語的方式簡直令他難以理解。但他并不厭煩這種稀奇古怪的對話。只是
今日還有公務在身,不宜說笑。
他淡淡地笑了一下,放棄了跟小折梅講道理,只是在跟她簡單說著抵達曹府后的計劃。
“此次最多也只能將曹隨下獄而已曹府其他人是否涉案,并無實證。十七小姐或許也不愿指證曹府其他人,畢竟那些人也都是她的家人。”他道。
謝琇收斂了促狹的笑意,露出深思的神情。
“若不是曹隨將她逼迫太過,我們也不可能得到這樣的機會。機會稍縱即逝,因此雖然證據還不算足夠將曹隨的罪行釘死,我仍是做了這個魯莽的決定。”
盛應弦的聲音聽上去竟然無比冷靜,就好像在并非鐵證如山的情況下、貿然決定逮捕曹尚書的侄兒,這種冒險的行為不是他做出來的一樣。
實在不太像是他本人平時的風格。不過,若是盛應弦從不行險的話,他也不可能年紀輕輕就坐到這個位置上了。
他必須比任何年輕人都沉穩,也必須比任何老成人都勇敢,懂得忍耐、懂得冒險,知道輕重分寸、又會在關鍵時刻敢于去做一些不知分寸之事,才能完美地成為今日獲得皇帝倚重的盛指揮使。
謝琇忍不住說道“弦哥,就去做你認為正確之事。”
盛應弦“嗯”
他一邊走一邊將背后的一些現狀說給她聽,其實同時也帶有厘清自己思緒的目的在,此刻她忽然沒頭沒腦來了這么一句,他不由得有些疑惑。
謝琇鄭重道“證據總會有的。一個人作惡,不可能一點痕跡都留不下。我們有賬簿,還有很多切入點,比如那個什么肉食鋪子、關外牧場曹尚書再想包庇他,也得看看王法允許不允許”
她這一番話,前半段娓娓道來,極具說服力,最后一句卻又慷慨激昂起來,簡直發出正義的光,一時間就連盛應弦都恍惚了一下。
好像有很久,不曾聽到過有人以一種這么理所當然的態度,說出這樣凜然得近乎天真、卻又仿佛帶著某種一往無前之決心的話來了。
那一刻,他竟然有種錯覺,就仿佛她真的是能夠做到這一點的。
小折梅并不是那種只會說大話或者說奉承話的小娘子。她答應了要來協助他調查,便也盡力在查案,甚至不惜以身犯險。
那一夜她的“走失”雖然是計劃好的,但他原本只想釣出曹隨或者他的手下,他都已經布置好了,若是小折梅遭遇了和師妹一樣的狀況,他必定會當即出手,一定不會讓小折梅落入曹隨的魔掌
可是最后,誰知道小折梅竟然就那么自然而然地隨著曹家小姐進入了曹府呢而且后來,即使他親自去找她,想要盡快把她從曹府帶走,她也不同意,而是自己設計了一整套的戲本子,表演得簡直七情上面,就連他也嘆為觀止。
說起來,若不是因為小折梅自己混入了曹府,他是真的不會想到要去千方百計地結識曹家那位十七小姐的。,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