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謝琇并沒有給盛應弦更多思索的時間。
在這位正義大男主用正義之道把他自己作進云川衛大牢之前,她要盡可能地多問一些問題,把她想要知道的信息都套一套。
她繼續問道“那么你們有沒有把杜家和貴妃有可能涉案的消息稟報給皇上”
盛應弦一怔,慢慢搖了搖頭。
“沒有證據。”他低聲說道。
“杜家和貴妃娘娘一口咬定是傳家寶被盜,陸飲冰現在又下落不明,我們說他就是盜走了那枚私印,可也沒有實據若是沒有證據就在皇上面前指控貴妃娘娘的話,后果不堪設想。”他委婉地解釋。
謝琇已然明白了。
在這種敏感時刻,即使只是正常的案情匯報和推理進展,也會被有心人扭曲成奪儲之爭的站隊。
更何況,天威難測。
原作里的奪儲之爭最后并沒有真正分出一個結果,故事就在“天南教”掀起的“中京之亂”被平定后落下帷幕。
謝琇還記得在故事的結尾,盛應弦最終捉到了“天南教”的教主秦定鼎,經司會審后押送刑場梟首;但臨刑前,秦定鼎仰天長笑,大呼“你們都被騙了”,口口聲聲說著“達官貴人與升斗小民也沒什么不同,世人都是一樣愚昧,你們以為自己得到了勝利,但其實只不過是被假象蒙蔽了”,最后喝下一碗斷頭酒的時候,還高聲吟誦一首斷頭詩曰
“生者百歲,相去幾何。
歡樂苦短,憂愁實多。
何如尊酒,期之以客。
天意巍巍,風云漸過。
倒酒既盡,杖藜行歌。
孰不有古,南山峨峨。”
這首詩里暗含了“天南教”的“天南”二字,作為“天南教”教主之死的注腳,是再適合也不過了。
但秦定鼎長聲吟完這首詩之后,就閉目待死,一個字也不肯多說了。也因此,讀者討論的焦點之一,就在于“天南教教主死前說的那些話是什么意思”。
有人認為那是秦定鼎死到臨頭還嘴硬,暗示“天南教”殺之不盡,還有余孽未曾完全清除干凈;也有人認為那是作者在暗示主線的奪儲之爭依然沒有畫上句號,勝者尚在未定之天。
就憑著原作最大boss臨死前的這一番似是而非的話,讀者們竟然就推測出了作者或許還要再推第二部、第部作品,把這個故事寫成一個系列的目的。
這個問題,謝琇在出任務之前也曾經詢問過時空管理局的工作人員,得到的答復是“作者的確有這個意向,但還在寫作中,不知何時才能推出第二部”。
因此,她記得自己當時還和那位沉迷破案的紀折梅v10小姐姐,有過以下對話
謝琇“所以作者是打算寫成什么盛公案”
v10小姐姐“不,按理說這個姓氏應該用京兆尹的或者是刑部尚書的吧在原作里,京兆尹不怎么出彩,那就應該用刑部尚書鄭嘯的大名,鄭公案”
謝琇“可是,你見過包公案的男一號是展昭嗎或者狄公案的男一號是李元芳”
v10小姐姐“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