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請容她拒絕她都幾歲的人了還被師姐拎著耳朵數落實屬恥辱太可怕了完全不行
她不由自主地腳下往后退了幾步,嘴里還辯解著“不不不我并無此意”
四師姐作勢要追上前伸手揪她耳朵。
“那你倒是說說,你的命中之人在哪里若是一時半會兒還沒選好的話,那么你像師姐當年一樣,多選幾個備用的放在那里,最后再選出一個幸運兒,那也行啊”
她愈是向前逼近,謝琇腳下就愈是向后退去。不料一腳踏空,她的右腳猛地一扭,喪失了重心,向后跌倒。
下一刻,她的后背猛地撞上了一個人
確切地說,是當她向后傾倒的時候,她跌入了一個人的懷里她的后背就緊貼著那個人的胸膛,她因為驟然喪失重心而揮起的手臂,也被那人的手牢牢地扣住
謝琇
四師姐的精神猛地一振。
“阿九,他是誰”
謝琇
她還沒來得及站直,就低下頭往自己的手腕上一看
果然,一段深色罩袍的衣袖下方,探出修長白皙的五指,牢牢握住她的腕間,形成支撐。
謝琇猛地站直身子。
前人有詩云黃河遠上白云間,掉馬來得太突然
她張了張嘴,還未說話,就聽見身后那人清朗的嗓音,一如既往地平靜說道“吾名玄舒。不知尊駕是”
四師姐的眉毛猛地一挑。
“玄舒”她咀嚼著這兩個字的發音,狐疑地上下打量著佛子。
可是現在是夜間,街頭即使再燈火輝煌,能見度也有限。佛子還用深色罩袍將自己從頭到腿都罩得嚴嚴實實,尤其是那頂罩袍自帶的風帽,將那顆最能證明他身份的光頭遮得毫無破綻,風雨不透。
因此,此刻映入四師姐眼中的,最多只是一位包裹得過于嚴實的俊美青年,并不能以兩個發音來確定此人就是佛子。
更何況,佛子為什么要掩藏自己的外形又怎么會當街接住沒站穩的年輕姑娘
他那只手可還沒有從阿九手腕上移開呢
四師姐滿腹狐疑,卻也一時間不好斷定什么,于是試探著應了一句
“吾乃合歡宗弟子,行四,名喚唐綠裳。”
謝琇捂臉完了。
佛子那清朗的聲音忽而好像提高了一點點。
“合歡宗”
那聲調里帶著幾分恰到好處的疑惑,聽上去竟然有一絲清澈感,就仿佛發問的這個人不再是夜間一身深色罩袍、來歷不明的陌生青年,而是哪一家初踏江湖、涉世未深的世家小公子。
謝琇暗忖,四師姐好歹也是個人物,合歡宗下一任宗主,身為演技高超的女海王,應該不會被佛子這點偽裝給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