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哭泣停止了,可很快他那張哭臉便從被褥中抬起來,平日里清冷的oga此時不過只是個普通人而已,因為一件事悲傷哭泣。
“好吧。”徐琰之實在是受不了任何人在自己的面前哭,他瞥了眼地上的污跡,眼不見為凈拉了一張木椅子來,壓在了那堆污跡上面。
這才一屁股坐下來,非常敷衍地安慰。“你也別哭了,以后出去記得打抑制劑就好了。”
白雨澤嗚嗚咽咽,但還是把這件事解釋清楚了。“我、我打了的,就、就突然、突然就”
徐琰之懂了。
但他覺得不可思議,“不會吧,難道抑制劑跟你來說沒有用”
白雨澤不懂,但他還是說“以前、以前都、都沒、沒出事。”
“那的確很奇怪啊。”徐琰之思考了下,然后又想到了些什么,抬起了食指,“但也會出現之前抑制劑有效,之后無效的事情,之前我在一些文獻上看見過。”
“我認為不是。”白雨澤現在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了,只是眼神依舊空茫茫的一片,“我可能被什么東西控制了。”
是的,控制。
也不是第一次出現了。
“啊”白雨澤的話令徐琰之一時沒接上。
可白雨澤似乎也并不在乎徐琰之是否能夠弄明白他的想法,他只是想起今天自己的變化就覺得恐怖,他再也不想要感受這種感覺了,于是他問“有什么辦法,可以讓我再也不受控制嗎”
“什么”徐琰之蹙了蹙眉頭,他有點困惑了。
“作為oga發情這種事情,可不可以讓它不再發生”白雨澤的臉色蒼白,但看得出來他是認真的。
于是徐琰之也認真了起來,他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你要讓它不再發生是我以為的那個意思”
“是”白雨澤見徐琰之沒有表露出任何的反感,甚至好像有辦法一樣,立刻就激動了。
他想要伸手去握住徐琰之的手,可又想到對方是個aha,而自己的雙手也臟得很,于是便又將手放了下來。
對方是認真的。
即便徐琰之再怎么心大的很,他還是聽出來了。
可勸人切割腺體,簡直就是罪大惡極,于是徐琰之還是艱難地開了口。“你要不要再考慮下”
“我已經考慮得很明確了。”白雨澤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回答。
這
徐琰之再次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其實我覺得你呢,應該先回去睡個一覺,第二天就冷靜下來了。”
“冷靜”白雨澤竟然笑了,“我這段時間一直在想,oga到底算是什么我以前以為身為oga是我的幸運,因為可以得到許多的保護,可后來,我的朋友,不”
白雨澤眼中劃過悲傷,“現在已經不是朋友了,或許他從來沒有把我當做朋友,但他對我說的話,卻讓我日夜思考,我突然發覺我錯了,成為oga從來就不是oga的幸運,只是我的幸運。”
“”這個孩子到底在說些什么
白雨澤沒有再繼續說,他只是認真地問眼前的徐琰之,“如果你有辦法,可以讓我不會再因為身為oga而受到控制,我會非常感激您。”
“呃”徐琰之尷尬地用食指撓了撓自己的額頭,突然覺得自己真的是接手了個燙手山芋
但畢竟不是什么人都能接受摘除腺體的,更加重要的是這位oga一看就身份不簡單,他家里人肯定也絕不能接受。
這么一想,徐琰之便直接站了起來,來到了他的面前,同時背對著他,露出了自己的后脖頸。
“這里應該是腺體。”
他的聲音非常平靜。
“但我是沒有的。”
“沒有腺體”白雨澤愣了一瞬,“這有可能嗎”
徐琰之已經重新面對著他,嘴角帶著燦爛的笑,說出來的話卻并不怎么令人開心。“我把它摘除了。”
“摘除”這是白雨澤從來設想過的情況,他的喉嚨有點微干,就連胃酸的酸味都被他忽略掉了。
“可以摘除”他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緊盯著徐琰之的臉,希望看出對方到底有沒有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