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微微一動,這一刻,他深深的認識到了,自己和一個活過一個世紀的人在語言的方面上差了多少。
“不能直接坦白的告訴別人”
但是他還是抬起雙眼,注視著水琳瑯平靜開口說道。
一下子注意到了她話語中的措辭,因為他不相信,預知未來這樣的能力,會是一個只能自娛自樂的效果。
他也不相信,華凌口中的大人物,會是如此的簡單易于。
不能直接坦白,那就意味著她可以
“對,不能直接坦白的告訴別人。”
并沒有想掩飾的意思,水琳瑯反而直接了當的重復了一邊,而且笑意之中,語氣認真和方然解釋。
“簡單的來說,每個人都可以干涉命運,因為你干涉后的命運仍舊是命運本身,但是”
“不能犯規。”
水琳瑯臉上浮現出方然看不懂的微笑神色。
他沉默下來,緩緩的撤去雷牌的電光,放下銀斷龍牙。
他突然想明白一件事情。
“是你。”
電光平息散盡,方然神色安靜,再次站在黯淡的門口,陰影蔓延過半個庭園,他看著坐在明亮一些的陽臺桌邊的水琳瑯,突然開口這么說道。
水琳瑯微笑神秘,不置可否的看著他。
“是你一直在背后,干涉了所有外界對我的干擾。”
銀斷龍牙垂落,失去了電光的劍刃上,銀龍安靜的仿佛在沉睡。
方然看著水琳瑯突然說出這句話。
他其實一直很奇怪,明明從覺醒場景,他就陰差陽錯的得到了圓明園獸首,而且夜器場景的那次,他還干掉了不少家伙。
而且除去這些,洛城的演唱會那次,他化身夜鴉出現在萬眾面前。
所有的這一切之后,竟然一個來尋仇找麻煩的家伙都沒有。
明明是通緝犯的他,卻并沒有遭到什么針對。
就是不說針對玲的麻煩,光是自己的那么多事情,仿佛結束了就是結束了,再沒起波瀾。
他的日常生活沒有受到一點打擾,沒有任何人來,
平靜的過于異常。
但是從剛才的那一番話后,他突然明白了。
絕對不是沒有任何人來,而是所有的這些都被眼前的這個人替自己擋住了。
方然沉默的提著銀斷龍牙,看著水琳瑯,原來她不是從夜色明珠事件后才為自己保護。
而是從很久以前,她就插手了外界對自己的干擾。
而聽到方然的話,水琳瑯稍稍沉默了一下,然后似乎覺得沒法騙過眼前其實異常細心聰明的青年,微笑承認。
“嗯,沒錯,是我。”
既然被方然察覺了,她索性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為什么跟我說這些。”
她的承認讓方然更加沉默不解,他不明白。
從說破自己的身份,揭露自己的經歷,而且為自己一直庇護,默默的在自己背后插手,
對方究竟是為了什么。
“我,只是想讓你相信。”
聽著方然再次問出這個問題,水琳瑯沉默了一下,然后放下茶杯,碧藍的眼眸注視著方然。
“相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