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會客廳柔軟的沙發上,玲看了看方然走的那扇門,又看了看他讓自己拿著的護身符,然后低下頭看著自己的禮裙出神,
直到現在她都有些恍惚的在問自己,剛才發生的那一切都是真的么
自己真的穿著這么漂亮到不可思議的裙子,在剛才那種光輝閃亮的場合下
看著甚至還特意為自己準備的、遮住手臂的手套,玲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手指間情不自禁的用力,額前的發梢垂落遮住眼眸下薄薄的嘴唇輕咬,白皙的臉龐上染上一抹血色紅暈。
想想這段時間的日子,簡直就像是夢一樣不可思議。
從原本每天辛苦的勞動、發硬的黑面包、越來越涼的干草,到每天溫暖的醒來、做好的烤魚、輕松完成工作摘到各種好吃果子的生活,
到現在甚至來到了米蘭這樣比德利爾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大城市,過著這樣難以想象的富有生活。
但越是接受著從那個人那里獲得的夢幻般的好意和溫暖,越是清晰明了的感覺到那個人對自己無微不至的守護和關心,
玲心中的什么都沒付出安然享受這一切的愧疚,和自己真的可以得到這樣過于美好生活的懷疑就越發的強烈。
自己明明就該和他好好說清楚
因為過于滿溢的情緒,這樣的想法在少女心中悄悄的生根發芽。
然后就在這時,
“看樣子,你好像在煩惱呢。”
華貴的會客廳一個男人的聲音突然響起,嚇了玲一跳,讓她猛的驚然抬起頭
隔著一張茶幾的對面座位,一個一只手隨意搭在靠背上的男性身影不知道什么時候坐到了那里,玲慌張的看了一眼門口,但是站在門兩側的軍裝侍從卻好像沒看見他一樣視若無睹
“你你是誰”
玲往座椅后面退了一下,警惕的盯著眼前的男人問道,同時用眼角余光掃視著這間屋子的出口。
“別緊張,小姑娘,我只是想和說些事情。”
威爾士隨意的坐在主人位置的座椅上,掛著某種意味的笑容看著玲。
“我不想聽,你再不離開我就要喊人了。”
常年獨自一人掙扎在生存線上,玲本能的感覺到了眼前的男人并不是可以相信的人,站起身警告道,覆蓋著一層純黑幻象的在沙發上隱隱發光。
略微皺眉,看著自己指尖一抹透明幽影消散的威爾士有些奇怪,但是看著警惕的盯著自己的玲,他反倒更加提起興趣的惡劣一笑,壓低的眼眸中劃過一絲暗光。
“喊人很抱歉,看來我得展示點什么,讓你明白那樣做是無用的”
森然惡意的低笑響起,呼吸停滯的那一刻,玲看到面前坐著的男人身后
高達三米頂著天花板的蒼白惡魔燃燒著火焰猙獰的出現它隨手一抓,整個書架就被它直接抓碎
腳腕失去力量,高跟鞋沒能支撐住身體,看著眼前超出現實恐怖獰笑的火焰惡魔,玲一下子嚇的癱倒在地,睜大的淺金色瞳孔止不住顫抖的看著眼前的景象。
“你你要干什么”
玲看著那她以為只是故事里才會出現的可怕惡魔,聲音顫抖。
“我不是說了么,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說,不過你既然這么問了,”
“那我就告訴你,你知道你身邊的那個青年吧,”
在教團里因為年輕和實力不受重視,所以威爾士很滿意在普通人面前這樣展示力量的效果,他操縱著這只火焰惡魔,對著眼前的少女聲音低笑,眼神危險猙獰的回答道
“我是來殺他的。”
一股驟然的冰冷侵襲了玲的全身。
血腥的話語讓她睜大雙眼,恐懼讓她渾身顫抖,下意識看著他害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