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似乎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像是在問著什么東西放哪了一樣,輕飄飄有些突兀的問出口,仿佛一頁紙一樣插進輕笑的聊天。
方然的瞳孔里倒映著夏夭修長的剪影,仿佛是在好奇問著一件小事的輕笑,秤牌無聲的激活。
面對水連心突然察覺自己的安全措施失效了之后,他就在想,學姐是不是也記起之前的事情了。
不止一次的叩問本心,即使發現那張紙片上的名字對自己來說仍舊只是三個漢字,沒有任何身影浮現,他此刻也依然問出了這個問題。
從子夜那里得知普通人卷入場景的后果之后,
甚至究竟問什么他也想了很久,即使是秤牌也會因為語言的模糊性產生不準確的判斷,所以排除了所有可以導致答案不準確產生差錯的誤會的選項,他最后還是只能這么直接的問出這句話。
“方塊”
在聽到這句話本能露出意外不解的夏夭奇怪說道的那一刻,方然假裝很好奇的一直注視著她的表情。
人在撒謊的時候總會有些不自然的表現,這一點在他身上或許格外明顯。
聽到方然突兀的問題,夏夭先是楞了一下,然后有些奇怪不解的看著他
“什么方塊”
眼神沒有停頓,沒有意料之外反倒是終于松了口氣,讓方然突然有種像是出了門之后終于確認了一眼鎖門了的強迫癥的錯覺。
不過晚風輕拂的那一刻,他終于放下了心
“啊沒事,就是隨便問問,學姐你不用在意啦。”
夏夭有些好笑的奇怪看了他一眼,并沒有追問,只不過剛想開口的邀請也不知所蹤。
和別人一起回家的路仿佛被時間加速了一樣,和異性相處的時候更是格外的快,
方然總感覺還沒走多遠,兩人就已經回到了京城大學的校園門口。
“學姐,稍微等我一下,馬上就好。”
然后在看到門口值班室的那一刻,方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樣,對著夏夭說了一聲就抱著袋子朝那邊跑去,
夏夭笑著看著他的背影留在原地。
悄悄的用幻牌給攝像蒙上一層沒有他的幻象,從值班室外打開通風的窗戶往里面看。
晚風里搖椅上曾經騎著小電驢追著自己滿操場跑的那道身影正安詳的打盹,
連眠牌的魔能都省下了,他悄悄的拿出了一杯刨冰放在了窗邊的桌子上。
然后方然睜大眼睛眨了眨想了一下,又嘿嘿壞笑的給它變成了榴蓮味,
接著一溜煙的從值班室門口跑掉。
“好了,學姐,我們回去吧。”
而站在原地看到他的所作所為,有些好奇刨冰哪來的夏夭有些奇怪的輕笑問道
“學弟,你和門衛大爺關系很好么”
“額那倒不是”
抱著懷里的袋子,看到夏夭不明所以的樣子,方然想起了上個月在操場賣刨冰走向發家致富道路的時候,那些他扛著缸大爺騎著車一起在夕陽里奔跑的日子微微汗顏的撓著臉頰
“倒不如說陳大爺一直想把我繩之以法。”
“那你這是”
聽著他正好相反的回答,夏夭更是無法理解失笑的奇怪問道。
“這個啊”
能明白夏夭的好奇,方然像是回憶起了什么一樣的笑了笑,看上去很開心的眼眸在吹起他碎發的晚風里變得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