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答案,看著病床上被稱作茍杞的漂亮女性微微一愣,她神情安靜的輕笑模樣總感覺在哪見過,
但搖了搖頭甩開這股莫名其妙的錯覺,方然抓了抓頭輕聲笑笑
“不,我就是想起了我有個朋友也是這個姓,有些意外罷了。”
“是么那真是巧了,說起來,我兒子也和你們差不多大,”
提起自己的孩子,回憶起前不久的夏日,她神色一下子變得無比溫柔,輕輕的低聲自語。
“你們要是認識應該能成為很好的朋友”
直到這時談話的最后,作為房間主人的她,這時才想起來應該詢問的事情,眼里閃動像是年輕人一樣的雀躍好奇。
“對了,你們到底是什么人,故事里的那種年輕怪盜么”
看向方然踩著的窗臺,眼中充斥著看見完全未知事物的驚訝,她有些驚嘆的看向方然喃喃道
“阿姨雖然接受新事物的能力挺強,但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跳窗和走路一樣理所當然,這可是二樓”
啊這個
被她問到這個的瞬間,不知如何回答的一愣,但腦海里突然閃過小時候的記憶,玩偶裝的青年最后看著她開朗陽光的笑笑
“關于這個您就當我們是維護和平的正義使者好了。”
然后身形從窗口跳下,融入夜色消失不見。
留下療養院里聽著他這句不像是玩笑話的茍杞愣住出神,看著屋內他應該是怕給自己帶來麻煩,不忘記帶走的玩偶頭套,
只有夜風依舊還輕柔流淌的房間里,她望向窗外的夜空輕笑的自言自語
“真是個好孩子”
嗚
列車嗡鳴,在原野的寂靜里響起,路過郊外頭頂的漫天星光,
坐在列車的車尾,方然聽著列車安靜而又嘈雜的聲響,和飛逝過的氣流一起,化作夜里一曲悠久的樂章。
明明自己昨晚才從倫敦逃離
眺望那片遙遠繁盛燈光的那一刻,思緒陡然隨著列車飛馳飄遠,夜風吹動著他的風衣衣擺,吹動著所有景色后退,車頂的空氣微涼,
讓他想起那晚京城的夏末,
他走在東江的夜色,路過所有繁華。
明明只是隔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但方然卻感覺已經過去了好久。
“冷靜我要冷靜只要抓穩就不會掉下去,對,別慌冰糖你可以的你是最棒的”
坐在車尾感受著無數夜風從身邊劃過,方然聽到身后唐冰顫抖的快哭了的自我催眠,猜想著她一定是因為第一次逃票良心不安,
然后看向看似不關心,但隨時準備用能力抓住她的奧斯菲雅,又看著已經遠去了的巴斯,回想那座修道院里幫了自己的身影,
想起一周多前他被傳送到倫敦,因為能力消失滿心的混亂不安,
讓方然突然輕笑出聲。
“你在笑什么”
聽到身邊聲音清冷平靜的話語,看了一眼教會騎士服的純白和金發燦爛,勾勒身影格外美麗的奧斯菲雅,方然繼續看向車后遠去的漆黑,有些開心的笑笑
“沒,我只是在想能遇見你們真是太好了,換做我一個人現在肯定會不安的吧”
即使是異國他鄉,也會發生邂逅么
下意識看向遙遠的倫敦,他們今晚就將啟程的地點,方然忍不住去想,
接下來他又會遇到怎樣的人
“別誤會了,和你一起行動只不過是因為利害一致,迫于形勢不得已而為之罷了,”
聽到他的話轉過身去,白色的教廷披肩被夜風揚起,奧斯菲雅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平淡,只不過多了一分仿佛是要自己堅信的輕微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