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熠轉頭狠狠瞪了荀青一眼。
看蘇識夏已經走到了床邊,用一種“你還是不是男人”的眼神瞅著他。
秦熠深吸了一口氣,心一橫,揮手便將蓋在自己身上的薄被給扯了下來。
之前在溫泉池的時候,蘇識夏已經見識過秦熠的好身材了,雖然看的沒現在這么仔細,但這至少讓她在面對秦熠現在這狀態時變得無比從容。
蘇識夏的目光在秦熠身上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好幾遍,秦熠不想對上她的視線,索性閉上了眼睛眼不見心不煩。
蘇識夏也不在意,兀自認真檢查自己的。
秦熠身上有許多新舊不一的傷痕,那些已經留疤的陳年老傷蘇識夏沒有多去關注,只重點檢查了他身上新添的兩處傷。
一處,是昨日她“刺殺”湘寧郡主時,秦熠替湘寧郡主擋刀時留下的,傷在左上臂,傷口不深,現在已經有了愈合的跡象。
另一處則是傷在后背,似乎是遭了利刃劈砍,蘇識夏拆開紗布擦去膏藥檢查他傷口時,發現那傷再深一點就要砍斷脊柱了,忍不住抬眸往秦熠臉上多瞧了兩眼。
傷的這么重,一般人怕是連走路都走不穩了,可這男人這兩天卻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異樣,也著實是能忍。
“他背上這傷,傷了有幾天了”
蘇識夏的手指順著秦熠背上傷口的邊緣擦過,像是想要感知出什么東西似地,神色格外專注認真。
“回王妃,已經有七日了。”
荀青也不敢大意,仔細和蘇識夏說著具體情況。
“王爺身上的這處傷很是蹊蹺,我用了很多法子,都只能控制住傷勢不讓其惡化。這整整七日過去,傷口竟然沒有任何要愈合的跡象。”
“我曾經懷疑可能是刺客的刀上涂了毒,可”
“不是毒,你想的太簡單了,他們用在你家王爺身上的,可是比毒還要臟的東西。”
“什么”
荀青和秦熠聞言幾乎同時變了臉色。
秦熠更是直接轉過了頭,張口就要詢問。
可蘇識夏卻壓根沒有給他任何開口說話的機會。
銀針挑破指尖,沾了血的手指在秦熠背后的傷口周圍飛快勾畫出一個復雜的符紋,符紋成型的同時,十幾根銀針依次飛快扎入他背后要穴。
秦熠的臉色瞬間變得一片慘白,豆大的冷汗順著額角往下淌,身子都在克制不住地一陣陣發顫。
縱然他沒有發出半點聲音,可從他那猙獰的神色就能看出,他明顯是在竭力忍受著痛楚。
“我沒猜錯,他真的是被人下了咒。咒術這種東西靠我嘴巴說,我就是把嘴皮子磨破你們怕是也不會相信,還是讓你們自己親眼看看吧。”
蘇識夏說著便抬手一掌重重拍在了秦熠的背心處。
那血色的符紋如同活過來了一般驟然發亮。
臥房內瞬間血光大盛,刺地人幾乎睜不開眼睛。
荀青條件反射地側身用胳膊擋住眼睛。
眼睛看不見,聽力便變得格外靈敏。
耳邊隱約傳來秦熠壓抑著痛苦的低吼聲,荀青心里一緊,立刻睜開眼睛朝秦熠身上看去,入目的情景卻驚地他連連后退了好幾步。
“這王妃,王爺身上那到底是什么東西”,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