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真不和我客氣。”
男人低笑了一聲。
蘇識夏只聽耳邊風聲呼嘯,緊跟著便是一聲聲慘叫接連傳來。
樹林中,一道道人影或從樹上栽下,或從樹林中被人拋飛出來。
蘇識夏眼看著有一個殺手直接被甩到了鐵籠前,身子重重跌在地上。
那人神色驚恐地強撐著手腳想要從地上爬起來,身子剛有動作,一根足有三指粗細的樹枝如利箭一般直射而來。
“噌”地一聲精準穿透了那男人的手掌,將他的手死死釘在了地面上。
那男人的喉中發出一陣不似人聲的凄厲慘叫,表情扭曲地近乎猙獰,那模樣像是下一秒就會當場昏死過去。
蘇識夏瞇眸盯著那男人仔細審視,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他什么,跟著又是一道人影被拋到了她面前。
如同剛才一樣的手法,一根前段被削尖了的樹枝再次飛射而來,這次釘的不是那人的手掌,而是他的腳踝。
聽著那兩人一聲比一聲凄慘的叫聲,蘇識夏的眉頭都擰成了一個死結,手腕一翻,幾根銀針已經被她捻在了指尖,隨著指尖一彈,那銀針精準刺入那兩個男人的脖頸。
那兩個男人依舊在張大嘴巴扯著嗓子慘叫,可喉中卻再發不出半點聲音。
“銀針封啞穴”
男人的聲音再次傳入蘇識夏耳中。
蘇識夏警惕地抬眸循聲望去,就見一名身材頎長的男人緩步從樹林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男人身上的衣服和配飾都很是考究,從行走間的姿態氣質來看,一眼就能看出是高門貴族的公子。
看到男人那張臉的那一刻,蘇識夏隱約有一瞬的恍惚。
他的模樣無疑是俊美的,別說和她認識的寧潤興墨敬之或者蘇景珩他們比了,就算是和那位看上去不似凡人的國師夜黎比,也絲毫不顯遜色。
準確來說,他和夜黎完全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性質。
夜黎的身上有一種縹緲空靈如妖孽一般的不真實感。
而這人的身上,則更多是那種高貴矜傲的上位者氣質。
讓蘇識夏在意的,不是他長的有多好看,而是看到這男人的第一眼,她心里就莫名生出了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總覺得眼前這男人,或者說是這張臉,她似乎曾經在哪里見過,可細想,卻根本想不出絲毫的頭緒來。
她甚至下意識地掐指推算了一下,卻詫異地發現,這男人身上的龍氣竟然濃郁到干擾了她的卜算。
皇族
蘇識夏心里暗暗有了計較,面上卻不露半分聲色,只漫不經心地應道“曾經學過一些針灸的手段罷了。”
“你特地留下這兩人的性命,就是為了審問他們吧”
蘇識夏的手在那鐵籠子上拍了拍,“我確實有話要問他們,能不能請你先幫我把這籠子移開”
“這籠子應該是有機關的,不過看樣子,似乎只能在外部破解。”
蘇識夏說著已經開始仔細打量這籠子,暗暗找著機關的所在。
也就是她說了這兩句話的功夫,那男人已經走到了她面前。
“我似乎沒有必須要幫你的理由。”
男人這突來的一句話讓蘇識夏一愣,下意識地轉頭望向他,“剛才不是你主動問我需不需要幫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