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識夏正琢磨著該去哪兒找匹馬來代步,就聽那男人道“你剛才不是說,想要把其中一個腦袋給肅王送過去嗎”
“距離這里約莫十幾里外,有一處驛站。我這里有準確的消息,肅王府有一批東西正好要給肅王送過去,不出意外的話,運送物資的車輛今晚會在那里歇腳。”
“你想把這禮物送到肅王手里,拜托他們,是最好的選擇。”
男人說著,抬手往樹林外一指,“那些殺手們藏馬的地方我之前就已經找到了,去驛站的路我也熟,我不介意幫人幫到底,就看你想不想再欠我這一個人情了。”
蘇識夏垂眸瞄了一眼那被血水浸透的“包裹”,再想想自己現在這弱雞一樣的小身板兒,幾乎沒有猶豫,很快就點了頭。
“好事情辦妥之后,我再給送你一頂帽子。”
看那男人眼神古怪地盯著她,蘇識夏善意地笑著補了一句,“放心,這次送你的帽子,絕對不是綠色的。”
兩人愉快地達成了交易。
那男人倒也還真有些“風度”,主動接手了蘇識夏提著的那兩個腦袋。
待出了樹林,兩人一人挑了一匹馬,一起上馬離開的時候,蘇識夏這才想起,到現在她還不知道這男人到底叫什么,便隨口問了句,“怎么稱呼你”
男人將那“腦袋包裹”拋到馬背上系緊,聽到蘇識夏的問話,他轉過頭來看向蘇識夏,微微抿了抿唇,淡然應道“我姓墨。”
蘇識夏這邊認定了目標很快就開始了行動。
上京城小院中,左等右等等不到蘇識夏回來,院里的眾人早就已經擔心地不行了。
錢來和蘇東霖已經把秦家,昌宜候府等等蘇識夏可能在的地方全部都找了一遍,可根本沒見到蘇識夏的影子。
去找譽王府詢問,譽王府的車夫信誓旦旦地說,他是將蘇識夏送到了院子門口的,至于之后蘇識夏去了哪兒他就不知道了。
兩人一直找到宵禁時,依舊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錢來都已經開始暗暗盤算,要不要趁著夜里悄悄摸出去,再去蘇識夏常去的地方查一遍,卻被渡安老道士給攔了下來。
“都好好待著,歇歇,別折騰了,那丫頭本事大著呢,哪兒用得著你們替她操心。”
“老道我跟你們打包票,就算今晚她回不來,最遲到明天,她鐵定能安然無恙的回來”
老道士怕他們不信,還當著他們的面起了個卦,說是上上大吉,諸事順利。
有了老道士的保證,眾人稍稍安心了些。
唯獨小秦湛,就是不放心,連睡都不肯睡,坐在正堂里等人,非說一直要等到蘇識夏回來為止。
這一等就一直等到過了子時。
小家伙畢竟年紀小,著實熬不住了,睡迷糊了腦袋一歪險些從椅子上摔下來,好在蘇東霖就一直在旁邊守著,看情況不對,及時上前扶住了他。
“這小子倒是真能熬,他再不睡,連我都要撐不住了。”
蘇東霖暗暗感慨的同時,忍不住又轉頭看向老道士。
“師傅,你剛才說的那些不是騙我們的吧我姐她真的沒事吧”
“騙你干嘛”
老道士夾了一粒油炸花生米丟進嘴里,有滋有味的嚼著,“都說了,你姐姐她鐵定沒事。”
“今晚有事的,令其有人嘛。”
老道士抿了一口酒,一副無奈的模樣搖頭嘆息道“時也命也這就是命當如此啊”
又來了,又來了
蘇東霖在心里暗暗腹誹,師傅就這點不好,一喝多了酒,說起來話來就前言不搭后語,神神叨叨,老嚇人了。
看小秦湛這會兒是真的已經睡熟了,他和老道士打了一聲招呼,正準備將小秦湛抱回臥房去休息,還沒等他邁出正堂的門檻,小院的大門突然被人敲響。
外面那人語氣焦急地喊著,“王妃平西王妃在嗎開快門救命啊”,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