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爺,您這是做什么”
馬車里,蘇識夏和秦熠他們都還沒摸清楚情況,沒貿然開口。
蘇識夏只默默將小秦湛緊緊抱在了懷里,滿臉警惕戒備地望著馬車外的衛兵,擺出了十足的防御姿態。
秦熠挺直了背脊手已經暗暗按住了一旁長劍的劍柄。
都已經到了沙坪城城門口了,荀青也不想在這種時候暴露身份。
看那衛兵是真的執意要查,他忙又往那衛兵的袖中塞了一錠碎銀,壓低聲音道“官爺,我家小少爺真的是病著,小的剛才也都說了,我家主子和夫人也是急著帶小少爺入城去找大夫,還請官爺您通融通融。”
“身份文書剛才都已經給您看過了,這人您也都瞧見了,都是能對得上”
“你們想要入城治病是沒問題。”
那守衛的臉色依舊不好看,完全沒有要放行的意思,可荀青給他的那碎銀子,他倒是毫不客氣地直接收了起來。
“可你家小少爺這情況,可和你之前說的對不上號啊。你不是說他只是體弱中暑那他這眼睛是怎么回事”
那守衛說著已毫不客氣地舉起手里的長槍朝著馬車里的小秦湛指了過來。
鋒利的槍尖在蘇識夏的眼前劃過,蘇識夏的眸中有殺意一閃而逝,面上卻裝作一副受驚惶恐的姿態,抱著小秦湛縮到了馬車最里面。
在那長槍刺來之時,秦熠也一把抓起長劍,用劍鞘將那長槍挑開的同時,也利落地將蘇識夏母子兩人護到了身后去。
“區區一個城門守衛,也敢如此放肆蘇某雖之時一介商賈,可我蘇家在西祁帝都也是有人的你再敢對我妻兒如此無禮,便休怪蘇某不客氣了”
鳳祈年或許就是存了要讓秦熠做“贅婿”的意思,給他們一行人安排假身份的時候,刻意給秦熠安排了“蘇”這么個姓。
秦熠對此倒是沒什么所謂,這會兒面對守城守衛的故意刁難,他也擺出了商賈虛張聲勢的架勢,拿出鳳祈年給他安排的假身份來壓人。
那守衛畢竟只是一個守門的小卒,之前因為知道這“蘇家人”只是商賈,心里也不免存了幾分輕視。
這會兒聽秦熠直接搬出了西祁國帝都的關系,再加上秦熠本身氣場足夠懾人,那守衛一時被鎮住,心里不免有些發怵,強硬的態度稍稍收斂了一些。
將手里那長槍收回來的同時,他也略微放緩了語氣道“不是我故意刁難你們,這也是上面定的規矩,我們不能不照辦。”
“你們一行人帶著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兒也就罷了,這孩子的眼睛偏偏還出了問題,這可不就和上面要找的那個孩子對上號了”
那守衛仰著下巴道“上面可是下了正式的文書的,說的很清楚,就是要找到一個年約四五歲大,還生著一雙藍色異瞳的孩子。一旦找到,必須將那孩子連同他身邊所有人一起當場拿下送往帝都”
蘇識夏和秦熠聞言心里都不由咯噔一沉。
連一旁的荀青也不由微微變了臉色。
東陵國一直在通緝他們一家人不假,可西祁國什么時候也摻和進來了
聽這守衛的意思,西祁國要找的主要人物還不是蘇識夏和秦熠,他們分明就是沖著小秦湛來的
“為何要突然尋找這么一個孩子”
荀青佯作驚訝的模樣,好奇地詢問著,“官爺,那孩子可是犯了什么重罪還是哪家的小少爺走失了要急著尋回”
“這上面兒的意思,我們哪兒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