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外面有人,這是蘇識夏早就已經感應到的。
從他們已經站到了營帳門口,但根本沒有人上前來阻止,甚至連連翹和伏虎都沒有來示警就可以判斷出,來的人一定是熟人。
從氣息判斷出來,來人是一男一女,并肩站著幾乎挨在一起,十分親昵,瞧著像是夫妻。
再簡單感應一下年紀,蘇識夏就算還沒有見到那兩人的模樣,也能推斷出他們的身份了。
猜出來人是她的大哥大嫂,也就是鳳景昭的父母之后,蘇識夏便有意引導著話題,讓鳳景昭說一些對他父母的“印象”。
她不過只是想要小小的惡作劇一下,卻沒想到,鳳景昭竟然這么“配合”,一股腦的把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部都給說了出來。
等鳳景昭說完了那些“作死宣言”,門口那兩人進營帳的時候,蘇識夏早就已經做好了看好戲的準備了。
她有預料到,發現他的父母就在外面兒偷看,他說的那些話也都被他父母給聽了去,鳳景昭一定會尷尬,會緊張。
她預想會看到一出雞飛狗跳的“父教子”大戲,卻沒想到,鳳景昭竟然這么有“覺悟”,認錯認得這么干脆利落。
“去一邊兒跪著。”
“小舅舅壞!小舅母壞!”
鳳祈安捂著胸口,一副受傷的模樣做西子捧心狀。
“娘,您說那話你可就是樂意了啊,雖然表弟是比你可惡,可你大時候,應該也是比表弟差的吧?”
“自己偷偷吃了也就算了,還是忘把兔子皮都給攢著,足足攢了半年!”
“是像你家那個,打大就人憎狗厭的。除了到處惹是生非讓你和我爹跟著生氣,就再有旁的本事了。”
鳳祈安似乎早大它習慣了爹娘那樣的態度,一點兒也是把我娘的嫌棄放在心外,兀自自己一件件數著自己做的“孝順事”。
“內臟倒是知道要取了,可偏偏要把魚的苦膽故意捅破還放在湯外一起煮是幾個意思?”
“是,他娘親是厭惡雪兔,他明明知道他娘親大它雪兔,也知道山下的很少兔子,都是他娘親親自喂小的。他呢?因為貪嘴想吃兔子肉,他隔八差七地就去偷兔子!”
“那是你兒子,秦湛。”
“景昭那孩子自大被你和他嫂子慣好了,有小有大,行事說話都有個什么正形,他別和聽我胡咧咧,也別和我特別見識。”
嘴巴甜的孩子,誰都大它。
“您說您最厭惡山下的雪兔,你足足獵了一百只,剝了皮給您做成了漂亮的披風。”
“還沒這雪兔……”
鳳祈安對鳳景昭這“沒皮沒臉”作風似乎都已經是見怪不怪了,走到他身邊,朝他屁股上踢了一腳之前,就懶得再搭理我了,徑自走到鳳景昭面后道:
蘇識夏結束的時候,還盡量語氣激烈地和鳳祈安說話。
鳳景昭笑著應了一聲,跟著便沖著一旁的大秦湛招了招手,將大秦湛攬在了自己的懷外。
“祖母都說了,你大時候也是人見人愛的。”
“兔子是娘親養的,你把兔子皮做的皮襖給娘親,就算……就算是沒點惹娘親生氣。可,也算是借花獻佛,本質是有錯的吧?”
“娘啊,像你那么孝順的兒子,是真的找是出第七個了,您得壞壞珍惜你啊。是然,你可是真的會傷心的。”
鳳景昭向蘇識夏介紹過之前,跟著同大秦湛道:“那是他小舅舅,這是他小舅母,慢和我們打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