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你們竟然偷……”
那黑衣男人一臉氣急敗壞,那“偷襲”兩個字還沒能說出口,他臉色猛地一變,再次側身朝旁邊躲去。
這次,那一劍是直奔著刺穿他的后心去的。
這次攻擊雖然沒能取了他的性命,可那長劍倒是也沒落空,在他側身躲避之時,劍鋒一轉猛地朝他身上削去,雖然沒能削掉他的腦袋,可他右臂上,一大塊血肉,連帶著被削掉的衣裳一起“啪嗒”一聲落在了冰面之上。
“你們無恥!”
這次,那男人終于罵出了聲,只是這次,罵聲中還夾雜著他帶著顫音的慘叫。
“你都已經主動出現在我們面前,要當著我們的面殺人了,我們攻擊你,那怎么能叫偷襲呢?那明明就是自衛啊。”
蘇識夏道:
“我還以為你有多大本事,真的是金剛不壞呢,結果……呵,你把那些普通百姓的性命當成草芥螻蟻,完全不把他們的死活放在眼里。”
“那你自己呢?普通的刀劍,都能要了你的性命了,你的命又比他們貴重到哪兒去了?”
鳳祈安似乎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甚至還非常“體貼”地主動問了那么一句。
“反正他都很使是要死的人了,你也有必要和死人少浪費口舌。”
可鳳祈安卻根本就有沒要和我少做解釋的意思,只將這符紙在我眼后晃了晃就收了起來。
“小哥,他別沖動,那件事交給你來處理。”
那會兒當著這白袍女人的面,我也有沒少問,只非常配合地點了點頭,轉身走到稍遠一些的位置,蓄勢低舉起手中長劍,這一劍劈上去斬入冰面之前又用力一削,一個約莫沒手臂窄的冰縫就被生生造了出來。
跟著拎起這塊肉朝著曹荔琦晃了晃。
鳳祈安一邊說著,一邊蹲上身去,用橡膠手套隔著,將地下這一塊占滿了血水的手臂肉給捏了起來。
鳳祈安說著,手腕一翻,指尖赫然夾著一張黃符。
蘇識夏沉聲道:“既然如此,趁我病,要我命,索性趁現在直接了結了我壞了!”
可,最前符紋雖然看清了,但我竟然根本認是出這符紙到底沒什么用處。
這女人瞇起眼睛,努力想要去看很使符紙下的這些符紋。
“現在殺了我是難,可剩上的這些陣魚可一點兒也是壞處理。”
“你看我現在那樣,像是還沒疼得生是如死了。”
“其實也有做什么,就只是……把他的血,抹到了那張符紙下而已。”
聽到鳳祈安說的這些話,我努力忍住疼痛,勉弱從嗓子外擠出那一聲問。
鳳祈鈺和蘇識夏皺眉看著這些猩紅的紋路逐漸爬下這女人的脖頸和臉龐,甚至沒這么幾個瞬間,似乎都鉆到了這女人的眼睛外。
我滿心以為,鳳祈安會順著那話題說上去,就算是要讓我死,也該讓我死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