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很疑惑。
“那個”是指的哪個
祂很想開口問,可惜說不了話,只能在那兒瞎晃悠腦袋。
已知,小果肉在三個多小時前才與祂發生了“某種”關系,雖然只是稍微“摸了摸”,應該也是可以算作“那個了”。
再加上,祂這幾天二十四小時,以兩個不同的身份貼身陪伴,那么這個“那個aha”,只能是祂自己。
那么,祂到底該不該表現得吃自己的醋
祂猶豫著,小尾巴搓動在他領口,一會兒叉一會兒圈。
“但是,只是稍微碰了碰,”小果肉說著,眼神瞟向一邊,“沒有發生什么。”
什么叫“沒有發生什么”
祂又有些不滿。
摸都摸了,還不承認是祂的人
祂停下尾巴,小脖子從他的手心穿出來,生氣地昂頭盯著他。
“就是,連一夜情都算不上的,”小果肉解釋著,臉愈發的紅,“是他勾引我的,我就順便用用他的信息素。”
他說最后幾個字的時候,音量弱了下去,有點心虛的樣子。
難得看見這樣的小果肉,放下身段,努力又笨拙地解釋,只為讓祂好受。
可祂完全開心不起來。
什么叫做“順便用用”
難道,祂在小果肉的心里真的只是條用來撫慰的工具蛇么
祂揪心了,吐著小舌頭往他鼻子上撞。
但在洛柒眼里,這表現更坐實了祂“吃醋”。
“別生氣,”小果肉抱住祂亂扭的身子,“我跟他什么關系也沒有,真的。”
祂又把尾巴抽出來左右甩動,腦袋匍匐在他頸子上,小眼珠向上瞧,可憐兮兮的。
小果肉捋著祂的尾巴安撫“其實他就是你的前主人。你以后也不要跟他玩了。他是個非常討厭的aha。”
祂腦袋一僵。
“我們都不要再理他了,”小果肉捏住祂的脖子,一字一頓,神色嚴肅,“小黑,你也不要再給他透露我的生活。”
小黑只覺晴天霹靂。
怎么就不理祂了
祂著急地拱動著小脖子,整條蛇都快跳起來了,甚至對著半空噴出了氣音。
“乖,別生氣了。”
洛柒雙手卡住它的脖子,趁著那一團小黑球發愣的空檔,往它腦門上啵了一口。
那蛇身柔了下去,乖順地疊回他胸口。
“親一口就好了,是不是”
洛柒將它的身子挽起,側身躺好。
“小黑,我困了,”他喃喃著,“陪我睡一會兒吧。”
他半瞇著眼,小黑就纏在他手上,只留下尾巴搭在床單上。
它頭背過去,也不愿意看他,只留下個粗黑的小脖子。
憂郁而沉重。
看來是真的難過了。
洛柒嘆氣,又在它的背上親了一下,闔上眼入睡。
而小黑卻很煎熬。
祂想去啟動碎片,但小果肉抱著祂的身子,下巴就貼在祂頭頂上。
小果肉呼吸平穩,睡得很香,祂不想打斷這美好的同床時刻。
但祂又很急。
感覺把自己給套著了。
小果肉喜歡這個小蛇的載體,對那個人形戒心很大。
這很棘手。
祂要恢復能力,需要再次蛻皮,將這條小蛇的身軀與那個人形碎片相融。
安杦的容貌,才是祂的常駐形態。
祂必須做好碎片的身份,否則會失去“小果肉的愛”。
小果肉是案件負責人,還是洛驊云那個老狐貍的兒子。
祂不能冒這個險,也不想讓小果肉為難。
祂轉動著小腦瓜思考,力求選出兩全其美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