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曜臉色一變,又很快平復過來,干笑著道“玉鸞師弟也想太多了,乾曜哪兒有此意,只是說這些事都太過簡單罷了。”
“簡不簡單,那也得是出了力的人來說。什么也沒干的人往這高臺上一坐,上下嘴皮子一翻,做了這么多事的人反倒無功無過了。”鐘隱月輕輕笑著,“這話要是一直說下去,恐怕往后的大典,便無人想來做乾曜師兄的冤大頭了吧”
座上眾長老登時用驚駭的目光看了過來。
乾曜臉色黑的能滴墨。
“玉鸞”他一拍桌子,終于是沒憋住怒氣,怒道,“你什么意思你想說什么”
“玉鸞可沒師兄那么多彎彎繞繞的心思,說的話都是字面意思。”鐘隱月再次端起茶杯,笑吟吟道,“師兄也想太多了,玉鸞哪兒有別的意思,只是說這些事都太那什么罷了。”
“那什么是什么你會不會好好說話”
“那什么便是那什么呀。”鐘隱月說,“師兄這是做什么,還不快坐下。今日可是大典,這么快樂的日子,可別嚇著弟子。”
乾曜還欲發作,此話一出,他回過神來,將目光四下一掃,見眾位長老都神色各異地看著他。
他再不好發作什么,抽了抽嘴角后,瞪了鐘隱月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下了。
“玉鸞說的是。”上玄掌門慢吞吞地開口,“你確是不該如此說話,這好說歹說也是玉鸞盡心盡力置辦的,怎能說是猴子的把戲。”
乾曜長老心不甘情不愿“乾曜知錯。”
他脾氣硬,再說也不會真知錯,口頭能承認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
上玄掌門深諳此理,不再多說,端起茶喝了口,道“玉鸞,長幼有序,你也不該在這地方讓乾曜下不來臺。以后若有話,私下里商量著就是。”
鐘隱月低頭誠懇認錯“玉鸞知錯。”
他瞧著態度就好多了,上玄欣慰地點點頭“你最近實在長進不少,可也切莫心高氣傲。”
“是。”
乾曜長老不服氣地嘁了一聲。
午后,長老們從高臺上離開,也進入了下頭的大典上,準備游玩一二。
廣寒長老拉著鐘隱月走在大典的邊緣處。
旁邊人聲鼎沸,兩人各自負手慢行。
廣寒長老感慨地嘆了聲,說“你最近還真是變了許多,是出了什么事不成”
鐘隱月道“并未出什么事,只是讀了些書,發覺自己性情實在不好,試著改變了一二罷了。”
廣寒長老聽得神色佩服“這也是好事。只是你不像之前諂媚了,有人高興,也有人不高興。”
“被奉承著的自然是不高興的。”鐘隱月說。
廣寒長老哈哈笑了,道“你是個聰明的,那我也不必多說了。但有一點,我得提醒你。你如今非但不奉承他,他來諷刺你,你還膽敢噎回去,那心中自然更是氣結。想必,他還會更加為難你,可要小心些。”
“多謝師兄提醒。”
廣寒長老點著頭,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就這樣,我先走了。”
廣寒長老拉了把自己的弟子,回身就要走入大典場地中。
鐘隱月叫住他“師兄請慢。”
廣寒長老回頭。
鐘隱月向他行一禮,道“實不相瞞,師弟有事想向師兄詢問一二。”
廣寒長老愣了愣,回身道“是何事”
鐘隱月道“昨日長老大會,提及沈悵雪偷盜之事時,師兄曾向乾曜師兄提及沈悵雪似乎情況有異,又未曾說是何事有異。”
“雖然冒犯,但師弟想知沈悵雪是何處與常人不同。”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