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回手,安靜地站在一片焦土之中,如一輪皎潔月光。
鐘隱月御劍落地。收起劍往前走了幾步,他朝那人畢恭畢敬地拱手作揖“多謝靈澤師姐相助。”
來人正是靈澤長老。
靈澤長老長相十分清冷。雖然漂亮,卻瞧著涼薄無情,十分疏離。
靈澤長老點點頭,一雙長睫低了低,收起拂塵“不必。師弟是符修,雖各靈根的法術都使得,可除雷術以外威力都無法太高。一般的山火還好,這等山火是滅不掉的。”
“我若不出手,只怕玉鸞山都要燒完了。同門互助,不足掛齒,師弟不必放在心上。”
溫寒懵懵的“這等山火這山火有何不同嗎”
“天雷降世,自當不同。”鐘隱月抬起身,低聲訓斥道,“少言。”
溫寒趕忙低下頭,不再吭聲。
鐘隱月又向她道謝“不論如何,還是多謝靈澤師姐。”
“不必。”靈澤長老道,“師弟也是知道的。有這等天雷降世,乃是大事。大典方才結束,就有如此天雷怕是師弟門下有人出事了。”
鐘隱月沉默不言。
他當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玉鸞山上就這么幾個人,這會兒當然無人要突破境界渡雷劫,天雷理應不會降到山頭上來。
原書里,天雷降世雖然還有不祥之兆的意味,可這等不祥之兆要警告天決門,那也是落到上玄山上。
玉鸞山只是個末尾,沒理由劈到他家頭上來。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有人覺醒了靈根。
“引來天雷,應當是和師弟同樣的絕世雷靈根。”靈澤長老向他作揖,“恭喜師弟,雷靈根可是百年難見。”
“師姐過獎,此乃門下弟子福報,與玉鸞無關。”鐘隱月慌忙去扶她,道,“不論如何,先去找找看吧,我的確有兩弟子遲遲未見。”
說罷,他回頭道“去找蘇玉螢和白忍冬。”
溫寒陸峻慌忙應是,回身正要走,一旁的焦木叢中突然傳來響動。
幾人立刻看過去。
不多時,沈悵雪一身臟污地從焦木叢中走了出來。
他背著渾身焦傷,已經昏死過去的蘇玉螢。
見到鐘隱月,沈悵雪愣了愣,點點頭道“見過二位長老。”
鐘隱月也愣了“你怎么在這兒”
看見蘇玉螢,溫寒趕緊跑過去,將蘇玉螢從他背上扶了下來。
沈悵雪將蘇玉螢交予他,又好好向鐘隱月行了一禮,道“是弟子自作主張。瞧見玉鸞山上落了雷起了火,心中擔憂,便來了此處,想幫長老滅一滅山火。弟子雖然才疏學淺,但也是個水靈根。”
沈悵雪的確是水靈根。
“勞你掛心了。”鐘隱月道,“沒受傷吧”
“長老放心,這些只是蹭到的臟污罷了,并非是傷。”
“那就好,”鐘隱月松了口氣,道,“我去尋白忍冬,你回山吧。你們倆也是,帶著蘇玉螢回宮去。”
溫寒和陸峻點了點頭,倆人正要帶著蘇玉螢回去,沈悵雪就說“我隨長老一同去。”
鐘隱月愣了“啊可是”
“長老放心,弟子無礙。”沈悵雪笑了起來,“弟子還想和長老多待會兒。”
“好吧。”
鐘隱月想不出拒絕的話,只好隨他去了。
溫寒見此,就也道“那弟子也去吧弟子怎么說也是師尊的大弟子,山上出了這么大的事,自當要隨行的蘇師妹交給陸峻就好的”
他邊說邊看向陸峻。
陸峻覺得他說的有理,便說“師尊,我一人能把師妹帶回去好好照顧的”
鐘隱月無可奈何“那你也來吧。”
溫寒趕緊跑了過來。
鐘隱月回頭對靈澤長老行了一禮,無奈地笑道“師姐見笑。”
“不妨事。”
靈澤長老神色未變,手中不知何時拿出來一枚金玉鏡。
這玉鏡并非是面能照出本人面孔的鏡子,而是塊圓鏡大小的金玉。玉上花紋鑄成復雜紋路,內有咒文,是為法寶。
因其玉白璧無瑕,幾乎能見人面,故而稱之金玉鏡。
這是天決門長老們人手一個的法寶,能最快速度收到他人的傳訊。
“師弟近日長進許多,受弟子們喜愛也是應當的。”她收起金玉鏡,道,“方才已收到乾曜師兄的傳訊了。在師弟的玉鸞山門附近,已找到那位白小弟了。”
鐘隱月心里一咯噔。
他怎么來了
“一同去看看罷。”靈澤長老瞥他一眼,淡漠道,“天決門七位長老,除了你我二人,都已到齊到那處了。”
鐘隱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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