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丹雖然還在運轉,卻有些無力。
沈悵雪停止了嘗試,他有氣無力地身子一歪,往旁倒了下去。
命鎖的仙罰對靈修的影響摧枯拉朽,不僅會進行慘絕人寰的折磨,更會在折磨的過程里吃掉靈修的靈氣與法力。
據說,這是為了受罰的靈修不會惱羞成怒,在仙罰結束后攻擊宗門長老。
每一個受罰后的靈修都必定虛弱至極。
沈悵雪倒也不是第一次受罰,這些事他心里都清楚。
可力度大到將靈修打回原形的事倒是聞所未聞。不過也是自然,這讓靈修虛弱的仙罰沈悵雪可是受了一整晚,打回原形也是理所應當。
雖說以元丹生靈氣,只要元丹不毀,靈氣便會日漸復蘇,可人已經被折磨成這樣,也無法令元丹運轉得像從前無事那般隨心所欲。
都需要時間來恢復。
鐘隱月的毛裘里暖和極了,沈悵雪忽然聞到一股清雪的味道。
他有些困了起來。
他想,在這里養靈氣著實是不錯,有爐火,也有靈藥能用。
如果他只是只單純的兔子,鐘隱月瞧著也不會嫌他臟了這里。
也真奇怪,若只是單純的貓貓狗狗,或是不修道而是作為靈獸,那仙修們便會個個喜愛有加。
可一旦修道,他們
便喊打喊殺。
沈悵雪心中煩悶,轉念又想,若乾曜長老發現他并不在別宮的話
不,大約他也不會知道。
沈悵雪想,既下了禁足之令,乾曜便是不準他出來。他經常這樣關他禁足,其實就是喜歡將他關籠子罷了。
關了籠子,他就從來不會勤著去看。
在柴房那會兒都是關了好幾日才去放他,這次必然也是
困意越來越重,沈悵雪無法再思忖下去,閉上了眼,睡著了。
上玄山上,大雪肅冽。
午時到,鐘隱月帶著白忍冬來到上玄山宮里。
他來的比較晚,諸長老都已落座。
鐘隱月沒有立刻落座。他帶著白忍冬,在諸長老面前行了一禮。
白忍冬一路上來,早已傻了眼。雖說昨日的大典時他已上來過上玄山,可進山宮來面對這么多身居上位的長老,他還是頭一次。
他愣愣在后面站著,傻傻地看著鐘隱月在他面前向諸長老行禮。
溫寒在后頭猛一咳嗽,白忍冬一回頭,見到溫寒跟著低下了身去,隨著鐘隱月一同行禮。
白忍冬這才明白,慌慌張張跟著低下身。
“玉鸞見過掌門,見過諸位師兄師姐。”
上玄掌門點點頭“起吧。”
鐘隱月直起身來,身后的兩個弟子也跟著一同起來了。
鐘隱月側過身,將白忍冬拉到了前面來。
一抓住白忍冬的手臂,他就感受到這小孩的僵硬。
他知道白忍冬緊張。
鐘隱月拉過他,在到自己跟前時,他低下身,在白忍冬耳邊說“別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