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隱月脫下毛裘,走進去瞧了眼兔子。
兔子蔫蔫的,鐘隱月一摸摸它的腦袋,它兩只耷拉著的耳朵就動了動。
看著還是沒什么精神。
鐘隱月輕輕拍拍它的小腦袋,一回身,跟著他回來的兩個弟子也從門口跟了過來。
兩個人規規矩矩地在鐘隱月身后跪了下來,又抻長脖子,忍不住地歪了歪身子,去瞧這只趴在鐘隱月毛裘里的兔子。
溫寒瞧著就心里喜歡,嘴角的笑幾乎壓不住。
“師尊,這兔子就暫時養在您宮中嗎”溫寒問。
“嗯。”鐘隱月答,“除了這兒也沒有更好的地方了,在這里放到它傷好吧。”
溫寒又問“養好了之后,如何處置放回乾曜山嗎”
“一只沒名沒分的兔子,倒也不必放回去吧。”鐘隱月說,“放回乾曜山,若是哪日不小心被乾曜長老看見了,也不知會遭受什么。不如就放在玉鸞山上,兔子在哪座山上都能活的。”
“這倒也是。”溫寒點著頭,“已過午時了,師尊要吃些什么”
按著這本書的設定,所有宗門長老的吃食都與弟子同樣,都是在別宮內做的。
那別宮里還有個廚房,弟子們會輪班做些吃食。
若是弟子眾多,廚房也會多些。原本玉鸞山上也是有五六個廚房的,可自打原主繼任長老后,門下弟子便對玉鸞山宮大失所望,一哄而散,全都投奔其他山頭去了。
瞬間變得門可羅雀的玉鸞山也再用不著那么多廚房,便只留了一個,剩余的都改成了雜房。
“隨意做些就是,你去吧。”鐘隱月又看向白忍冬,“你也是,今日這事兒已過,你也給自己選了路了,以后就還留在我門下。”
白忍冬正抻著脖子看兔子,聞言趕緊正襟危坐,老老實實地點點頭。
“勞煩師尊了。”他說。
“不煩。今日這么大場面,也嚇壞你了,下午的課業也暫且休了吧。你也和你師兄師姐一起在我這兒修道了些時日,關于體內靈氣之事,在我的修課上也聽過了一些。下午,你便去自己再好好想想,感受感受體內靈氣。”
“暫且別急著學你師兄師姐運轉靈氣,淺淺自行感受一二就行。若身邊無人就擅自運轉,恐會出了差錯。”
鐘隱月扶著膝蓋站了起來,回頭道,“我說的話,你可明白”
白忍冬忙不迭點頭“弟子明白。”
“那就好。”鐘隱月剛想放他走,話到嘴邊又停住了,“哦,對了,你若下午弄完了我說的這些,便去看看你師姐吧。她醒了嗎”
溫寒搖搖頭“想必是沒有。若是醒了,陸師弟應當來山宮向師兄稟報了。”
鐘隱月嘆氣“她修為不深,又只是個尋常的木靈根偏生還是個木靈根,最遭雷靈根相克了。這下被與雷靈根有關的天雷打了個正著,怕是得睡個四五日。你若得空,就去看看,照顧一二吧
。”
白忍冬臉上愧疚難掩,向鐘隱月伏下身“弟子定當去照顧師姐。”
“也不用太愧疚,你也并非故意的。”鐘隱月說,“行了,沒事了,你們回去吃飯去吧。”
溫寒臉上出現了一絲猶豫。
鐘隱月立刻捕捉到了他的猶豫“做什么”
“師、師尊。”溫寒靦腆地紅了臉,訕訕指了指羅漢床上的兔子,“我能摸摸嗎”
鐘隱月“摸吧。”
“謝謝師尊”
溫寒伸出兩手,跪在地上,手腳并用地往前爬了幾步過去,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了摸兔子的腦袋。
一摸到兔子,他立刻露出一種好像整個人都要融化了似的表情。
兔子也乖乖讓他摸著。
兔子閉著雙眼,被摸到就動動耳朵,一點兒不掙扎。
“真的好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