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隱月就將它按在原地,一邊出言安撫著,一邊將它身上的傷又處理了一遍。
“好了好了。待你好了,那個玉鏡我給你就是。”鐘隱月說,“別動了,自己身上痛自己不知道嗎”
兔子最開始掙扎了兩下,后來在鐘隱月的話語聲里,也慢慢不動了。
它抬著頭,用一種可憐巴巴的眼神望著鐘隱月。
為它處理好了傷口,鐘隱月拍了拍它的腦袋,要它別再亂動,才起身去一旁拿起玉鏡。
兔子見狀,眼睛里閃過諸多慌亂,連忙起身欲動。可剛一動彈,雙腿的劇痛就將它強行扯住,留在了原地。
不行。
剛剛那一通上天入地的胡鬧已經將兩腿用得幾近廢了,如今動一動都牽筋連骨,根本無法動彈。
兔子只能看著鐘隱月去拿起了那枚玉鏡。
兔子絕望地閉上眼睛。
鐘隱月摁下了玉鏡上的播放鍵。
玉鏡上出現了影像。
影像不是很清晰,但能看清具體的人事物。
這是白忍冬那晚被發現時的附近周圍,是玉鸞山的山門處。
鏡頭就擺在白忍冬旁邊,將他的面容和身上的情況照得一清二楚。
白忍冬躺在地上,昏得很是徹底,身上有一團白色雷團在涌動著,周身是山火的火海。
不多時,山上下起了雨。
隨著雨幕,有一個人走進了畫面里。
這是個一身白衣的人。瞧著裝束,是某個弟子。
是誰
鐘隱月迅速把原書和原主記憶里所有可能的人過了一遍。
突然,玉鏡中的影像轉換了視角,猛地將鏡頭懟到了持劍人的臉上。
看見那人的一瞬間,鐘隱月登時瞪大了雙眼。
他目眥欲裂,死瞪著這個白衣人手拎著一把劍,走向了白忍冬,一劍刺了下去,然后劍飛了。
此人眉目陰暗,眸中滿是怨恨,卻是鐘隱月最熟悉的那雙桃花含情眼
沈悵雪
鐘隱月突然大腦一片空白。
白了好半天,他腦中終于蹦出了一個字兒來。
啊
啊
啊
玉鏡里的沈悵雪又上手掐住了白忍冬的脖子,卻被彈開了手腕。最后他面無表情地站了起來,在原地呆了會兒后,伸手給白忍冬捏了個法術,轉身離開。
影像結束了。
鐘隱月的目光迷離起來。
他腦子一時有點轉不過來了。
怎么回事
不是沈悵雪要他悉
心教導白忍冬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