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明明給它用的靈藥是上乘的,早上給它上藥時,傷口也好了許多。
次日一早,鐘隱月起床走出內宮,就見青隱已經不見了身影。
鐘隱月半點兒不著急,揉著自己亂成鳥窩的腦袋就去盥洗了。洗完一出門,他就見青隱又化成了人形,在宮門前的雪地里架了個火堆,正在烤魚。
“又吃魚啊,師姑”
“是啊,我自己抓的。”青隱喜滋滋地轉著串著魚的木枝,“你吃嗎”
“不了,大早上的。”
鐘隱月哈哈干笑兩聲,回身就走了。
兔子還在它原來的地方上未動。鐘隱月去拿了靈藥,跪坐在它跟前,細細拆開白布,準備為它換藥。
“別動啊,乖乖。”
鐘隱月嘴里說著碎話,將白布拆開后,端詳了番它的傷口。
經過這兩日,兔子的傷好了大半。
“好多了,但若要動一動的話肯定還會痛。誰叫你前日非要奪我玉鏡你若不鬧那一出,這會兒定然痊愈得更好。”
“我要給你涂藥了,痛的話就叫。我聽人說兔子不怎么會叫,但要實在痛的話就叫嘛,沒人會笑話你。”
“乖啊,馬上就好。”
鐘隱月邊自言自語地安撫著它,一邊為它換好了藥。
不多時,弟子們便前來玉鸞宮上早課。他們來時青隱已收了火堆,倒是沒被看到“狐貍在烤魚”這么一個令人匪夷所思的場景。
讀完半個時辰的道經,鐘隱月將他們帶出山宮,來到了宮前的空地上。
他披上瑞雪裘,跟著出了門來。
青隱跟著出去了。
鐘隱月在弟子們面前停下時,她也跟著停下,在鐘隱月身邊一坐,兩只狐耳動了動。
弟子們個個挺直胸背,緊張認真地望著鐘隱月,又忍不住朝青隱那處多瞥了幾眼。
這么一個比起平常白狐體形大了些,毛又長得絨呼呼的狐貍,很難不多看幾眼。
鐘隱月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這幾日來,雖是教了你們讀道經學符法,可都是些書面上的東西,也是時候要付諸實戰試一試了。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有些要說的事。”
“想必,你們
一人也從溫寒那兒聽過了。”
鐘隱月往旁邊挪了兩步,手掌往旁一伸,將眾人視線引導向在身旁正坐的青隱,“這位是你們的師姑祖,我昨日特意請出山的靈主青隱。”
三人趕忙低身行禮“請師姑祖安。”
青隱漫不經心“不必多禮,都起吧。”
她的語氣極為薄涼。
原主記憶里,青隱就很討厭這種禮來禮去的場面。
知道她不喜歡,鐘隱月便快速掠過了這一茬,只說“青隱師姑是你們師祖的靈獸,此后必當恭敬著些。”
弟子們應聲說是。
“好,那便開始今日的正題。”鐘隱月道,“此事還未和你們說,今年,仙修界會有仙門大會。此大會五年一次,全天下的仙門長老都會派弟子出戰。”
“我名下就你們幾個人,所以你們全都要出戰。”
此話一出,所有弟子立即震驚無比。
轉瞬間,那些震驚又變成了興奮。他們似乎熱血沸騰起來,臉都即刻紅了。
“先別高興得太早,你們的對手來自四海八荒,高出你們之上的數不勝數。所以在那之前,你們必須好生修煉。”
“按照往年慣例,大會前,會將你們帶入秘境中磨煉。雖說我也會跟隨,但秘境中危險重重,且大多數機關與妖獸都會由你們親手解決。不到危急時刻,為師是不會出手的。”
話到此處,白忍冬明白了什么“難道師尊是怕在那秘境中無法顧及所有弟子,才請師姑祖出山”
“確實如此。”鐘隱月說,“好了,旁的廢話不要說了。我之前不思進取,對你們的事也不太上心,雖說都拜入我門下年了,如今最厲害的卻也只會最基本的運轉靈氣。這樣下去,就算能去仙門大會,你們估計也打不出什么名堂。”
“從今日起,我便教你們些正經的東西。”
說罷,鐘隱月看向白忍冬“你也是。你前些日子覺醒了靈根,卻也還不知如何控制吧。我前日叫你回去感受一一,可有什么收獲”
白忍冬搖搖頭,聲音低低道“弟子只感受得到體內有些什么,卻感受不清聽聞這雷靈根威力巨大,控制不好便易釀成災禍,弟子也不敢過多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