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乾曜宮的首席弟子,連擅闖之意都未弄清楚,便敢對著師尊口出狂言,乾曜長老就是這樣教你的不成”
邱戈被吼得一愣,立刻滿臉通紅“你”
“我什么我看你真是做個乾曜宮的首席弟子便不知天高地厚,敢對著我師尊說擅闖此地又不是乾曜長老的山宮,更不是別宮,只不過一個山門之地,別說師尊,就算是我,不跟任何人打招呼都是來得的,你家乾曜山從后山來只老鼠到此處啃一口那玉牌坊的玄玉都使得你算什么東西,在這里說我師尊擅闖”
“你”邱戈簡直被他說得面無血色,氣得嘴角抽搐,話都不會說了,“你你你”了半天,才怒道,“你敢這般同我說話”
“我如何不敢你當著我的面說我師尊在此擅闖,可此處便是外山弟子也是來得的這便是將師尊視作外山弟子之下,如此羞辱師尊,我不這般罵你才是大逆不道”
“你好你個”
邱戈勃然大怒,正要開罵,鐘隱月終于拉了一把同樣震怒,準備與他大罵一場的溫寒“好了,都別說了。”
“如何能不說”邱戈怒罵,“玉鸞長老,這便是你教出來的弟子不知長幼有序,不知尊敬師兄竟敢”
“我說都別說了”
鐘隱月猛然提高聲音,一眼狠厲地瞪向他。
好歹是個長老,邱戈話語一頓,不敢再說。
周圍的弟子早已在沉默地觀望著這起熱鬧。這會兒邱戈徹底吃了癟不敢吭聲,他們才窸窸窣窣地小聲議論起來。
乾曜宮的弟子幾乎都聚集于此,邱戈立即感到臉上無光,如被人扒了仙衣扔到大街上一般羞辱。
他羞得臉色通紅,咬咬牙剛要罵回去,鐘隱月又說“乾曜長老的山門上還掛著這具死不瞑目的尸體,你們兩個便在底下因為一點小事爭執,成何體統”
這話一出,溫寒也頓了頓,臉上羞愧地紅了紅,別開了視線。
“此事到此為止,誰都不許再提。”鐘隱月道,“你師尊呢”
邱戈不情不愿地回答“弟子得了消息,便立刻前來此處控制弟子們,以免恐慌。師尊的話,竇師妹應該去叫了”
話音剛落,身后人群中響起竇嫻的聲音“都讓讓都讓讓靈澤長老來了”
人群立刻開了條路,竇嫻領著靈澤長老與她的隨行弟子來了。
邱戈的目光立刻變得呆滯“”
鐘隱月噗呲一聲,努力保持微笑。
靈澤走到跟前,鐘隱月向她行禮“師姐。”
靈澤也向他回禮“師弟也是得了消息來的”
“門下弟子得了消息,立刻便來告知我了。”鐘隱月說,“此等事,還是弟子之間的消息最快。”
“是。”靈澤點點頭。
“師妹。”邱戈呆滯地打破他們的對話,“師妹,你怎么在這兒”
“”竇嫻眨巴眨巴眼,無辜道,“我為何不能在這兒反倒是師兄,是告知了師尊之后,撇下師尊先來了不成”
邱戈炸了“我以為你會去告知師尊,便來此處遣散門中弟子了”
“”竇嫻表情扭曲,“我怎會去啊,師尊一大早是去找沈師兄了男弟子的宮舍我進去做什么”
“那又不是”
邱戈嘴上有個把門的,說到要緊處時立刻停了。
他抿抿唇,瞧了眼鐘隱月,嘖了聲,一甩袖子道“我現在去”
邱戈拔劍扔出,那劍立即飛到空中。
他伸出食指與無名指,指尖上忽現幽綠光芒,那是他的木靈氣。
他的劍身上同樣出現幽光,于空中漂亮地回旋一圈后,飛至他的腳邊。
邱戈跳上劍去,對竇嫻道“我一會兒就帶著師尊回來”
邱戈御劍飛走了。
他消失在視線里。
靈澤長老低頭詢問“你們沈師兄怎么了”
竇嫻一愣“哎”
“平時,可都是你們這沈師兄跟著乾曜長老的,可近日一直是邱弟子跟著他。且今日這么大的事,卻沒見你們沈師兄露面。照理說,邱弟子今日做的事,本都該是他來做的。”
竇嫻訕訕干笑兩聲“長老莫怪,詳細的弟子也不知還請靈澤長老待會兒親自問問師尊。”
鐘隱月嘲諷一笑“你們師尊哪兒還有空回答那個。”
竇嫻臉上的干笑立刻尷尬地僵住。
正說著話,身后便又落下幾道劍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