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里說話,有些不便。”他聲音蒼老嘶啞,回身對自己的隨行弟子說,“秦肆,你去將這狐妖帶回上玄山中,為處理后事。”
秦肆低身“是。”
他過來,將這狐妖抱起,向上玄掌門又一躬身后,便召出御劍,抱回了上玄山去。
“叫你山中弟子,這些血字擦了吧。”上玄掌門涼涼望向耿明機,“乾曜,你且隨我來上玄山宮。”
“此事,我需要向你進一步詳。”
耿明機臉色陰沉,絲毫不慌“乾曜明白。”
“既如此,我也去上玄山中吧”
云序長老突然開口提議,“以師兄的為人和位,此事一定不是師兄為,是有人刻意將這狐妖吊于師兄門前的且能做到這步的,此人定然在我宗門長老之間不如我一同到場,共同議論此事,此人定會在話語間露出馬腳”
云序長老說說,陰毒探究的目光又落到了鐘隱月身上。
鐘隱月無可奈這云序算他盯出個窟窿來,鐘隱月也沒法承認什么,畢竟這真不是他干的。
可云序長老也言之有理,上玄掌門也應下了“也好,便一同來罷。總之,此事大,不宜再在乾曜山眾弟子面前再議。”
“是。”
上玄掌門也御劍離開了。
云序長老最后瞪了鐘隱月一眼,跟一同離開。
鐘隱月苦笑不,正要跟御劍離開,邱戈突然出言道“師尊,此處交給竇師妹與沈師兄處理,我與師尊一同上山去吧”
鐘隱月回過頭。
邱戈站在耿明機身邊,手拍在胸前極力自薦,神色急切。
耿明機卻看都沒看他一眼,只神色陰沉盯鐘隱月,雙皺起的眉頭和不自覺跟皺起的五官讓他臉上的皺紋越發明顯,瞧越發狠毒,一點兒不像個原文中兩袖清風德高望的清冷道人。
他審視鐘隱月,鐘隱月分明看到他的眼睛像狼似的。
鐘隱月無辜朝他眨眨眼。
耿明機沒回答,邱戈焦急喚他“師尊”
耿明機這才瞥了他一眼。
他沉默片刻,低了低頭,思索后答“不,你留在這兒。
”
邱戈怔了怔。
耿明機又回頭看向沈悵雪你跟我來。”
沈悵雪低頭應聲“是。”
邱戈臉色十分難看,卻咬了咬牙。
他卻沒有再說什么,只跟低下頭,向乾曜行禮“弟子明白了。”
鐘隱月收回目光,拉上溫寒,也去了上玄山宮中。
約小半個時辰后,早晨根本不知道有這回事的白榆長老和廣寒長老才從信鷹浮兒得來了信,慌慌張張上了山來。
白榆長老是最后前來的。他入了宮門來時,有人都在座上。
當事人乾曜長老站在兩列上座之間的空上,面對上案的掌門。
空氣中彌漫一股莊森嚴的氣息,白榆長老趕忙躬身,匆匆行了禮,解釋道“請諸位見諒。實是宮中弟子膽小,不敢與我同說門中出了此大事,還請諸位莫要怪罪。”
出了這么大的事,上玄掌門經懶得計較遲到這破事,甩甩手讓他起來了。
白榆長老趕忙落座。
上玄掌門飲下杯中茶,將茶杯放到了手邊。
他掃了眼座上,長老都來齊了。
“誠如諸位知,”上玄掌門開口,“今清晨,乾曜山上出了大事。”
“不知人將一狐妖倒吊于乾曜的山門上,并在山門的玉柱上下了乾曜虐生四字。”
眼瞅云序一瞪鐘隱月,抬手要拍案而起,上玄掌門立刻抬高聲音,大喝一聲“但是”
云序長老被“但是”得一哆嗦,手放下了。
上玄掌門的聲音又立刻歸于往平靜“不論是人做了此事,又是居心,可欲行此事,都必須要有一前提。”
“必須有這樣一只狐妖的凄慘尸體,讓他得以用來大鬧乾曜山宮。”掌門說,“且先不論乾曜山宮之事,我天決門門風嚴謹,門中弟子各個克己守道,諸位山宮之主亦是兩袖清風,德高望”
“可這樣一具狐妖尸身,他到底是從哪兒弄來的諸位可想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