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鉤月劍。”
鐘隱月回答,“昨日清晨的時候,魔尊是先到乾曜山上去的。那時乾曜長老率先與魔尊一戰,鉤月劍就死在了魔尊手上。靈澤長老當時也在,她說,那把劍是被魔尊生生捏斷的。”
沈悵雪活跟見了鬼一樣,兩只眼睛瞪得跟要跳出眼眶來似的。
鐘隱月十分理解他的反應。
畢竟鉤月劍是跟了乾曜長老上百年的佩劍,更是仙修界中無人不知的上古神劍,在這書里是與乾曜長老齊名的傳說。
“師尊,沒在說笑吧”沈悵雪聲音怔怔,“那鉤月劍可是萬年的古仙劍,怎么會被捏斷”
“確實是被捏斷了。”鐘隱月說,“我原本也不太信,畢竟鉤月劍身為萬年古劍,自身所蘊含著的神力便是一等一的,萬萬不會被捏斷可是魔尊烏蒼已經是千年的尊者,本身就法力高強,又也是個天賦異稟的。雖說只過了百年,可這百年里指不定修為又長進了多少。雖說難以想象,但說他能夠徒手捏碎鉤月劍,也不是全然沒有可能。”
沈悵雪輕蹙起眉,眸色向下沉了沉,沉默不語了。
“這些都是靈澤長老說的。”鐘隱月說,“不過我也持相同意見。我雖只告訴了你一些,但在我看的這話本后面,魔尊的確強大,在這與仙修界和和氣氣沒什么動作的百年里,修為突飛猛進了很多,仙修界都沒幾個能與他對打的了。”
沈悵雪從被子里緩緩坐起來“這我倒是猜測得到原本掌門能與他一戰,不過在百年前,為了能夠戰勝妖后,掌門幾乎廢掉了全身修為,近幾年法術也不怎用了。可照理來說,乾曜長老應該是能與他一戰的,為何鉤月劍會如此輕易地就被毀了”
鐘隱月昨晚上也覺得奇怪。
雖說一開始這事兒聽了很爽,看到耿明機吃癟又無能狂怒的臉更爽,但回過頭來,他又覺得不對勁了。
這把鉤月劍,在劇情后期可是跟著耿明機迎戰了無數魔修鬼修,怎么會斷在這兒
“你問我,我也沒法知道鉤月劍確實不該這么脆,可它就是真的斷了。”鐘隱月說,“沒準是因為他近幾年做的這些爛事吧。又是虐生,又是沒安好心地折磨你的。”
“他心中無道,只有仇恨。雖說沒生心魔,但這般離經叛道倒反天罡,就算天決門當沒看見,也騙不過道心和天道的。”
“你是劍修,你也知道,劍那東西都是與劍修本身的道心掛鉤的,修為更是。若是離了道心,就算本身實力不變,不生心魔,修為也會掉的。”
鐘隱月綁好手臂上的白布,站了起來,“說點大白話呢,就是騙得過自己也騙不過老天他修為往下掉,劍就脆了,魔尊卻是越來越強,捏鉤月跟捏脆脆鯊一樣,也是理所當然的。”
沈悵雪迷茫“什么是脆脆鯊”
“啊哦,一種點心,我那邊的。”鐘隱月答著,回身離開道,“不說了。你收拾收拾,我去玉鸞宮那邊挑法寶。
今天又要送人又要給弟子備上的,得把壓箱底的東西拿出來了。你收拾好了,去玉鸞宮直接尋我就好。”
沈悵雪乖乖點點頭,應聲說好。
鐘隱月推開別宮的門,離開了。
回到玉鸞山宮,又推開鎖著法寶的木門,鐘隱月來到了裝滿法寶的玉鸞宮宮庫里。
翻翻找找半天,他把需要的法寶都拿了出來,放到宮內的一張桌案上,都齊齊整整地擺放好了。
待東西都拿出來,他又整理了一番,把法寶各自分揀后,又各自撞到了自己的三個紫虛瓶里。
紫虛瓶是專門用來裝東西的法寶。只要不是活物,什么都能裝,容量抵得上現代四五個小車庫,乃是頂級的置物空間法寶。
鐘隱月前腳剛收拾好,后腳沈悵雪就敲響了他的宮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