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聽著是挺陰陽怪氣的。
“師尊別生氣,弟子是太高興了。”白忍冬也說,“師尊,是為何將沈師兄帶回來了”
他邊說邊回頭去看。
沈悵雪一直負著手走在最后面,滿臉的微笑。
他那雙眼睛從白忍冬跑到跟前開始就沒睜開過,都瞇成了一條縫。
沈悵雪在外人面前一直體面,這幾個玉鸞山的弟子雖說察覺到了些許,也聽過風言風語,可到底是不知道事情真相的。
他們不知道他在乾曜山過的是什么鬼日子。
鐘隱月想了想,靈修在這個世道里畢竟不受待見,沈悵雪自己是個靈修的事連鐘隱月都不敢告訴,想必也是不想告訴他人的。
鐘隱月便沒說實話,只說“乾曜宮那邊有兩個首席弟子,我便與乾曜長老打了賭。若是我贏了魔尊,他便讓給我一個。”
“乾曜長老便將沈師兄讓出來了”溫寒咋舌。
“差不多就是這回事。”鐘隱月說,“行了,別多嘴了。你們都先回山去,我去見乾曜長老。若是順利,下午你們也得去乾曜宮,參加他的轉門之禮。”
“是。”
弟子們應下,乖乖跟著他來到了靈澤山山門前,御劍回山去。
鐘隱月連沈悵雪都不帶,說要自己前往。
沈悵雪倒明白他為何如此。
沈悵雪昨日剛被他靠著與魔尊一戰強搶過來,乾曜長老不情不愿的,瞧著還大動肝火,又沒法發作出來。今日鐘隱月要是還帶著沈悵雪去見,那就是故意跟乾曜長老找茬。
鐘隱月也想少點事,他至少是不想讓沈悵雪再鬧心了。
跟著其他弟子回到玉鸞山,溫寒便問他在別宮是否安定了下來,是否需要他去安排個住處。
沈悵雪告訴他,昨日一回來鐘隱月便給他安排了。
“果然還是師尊想得周到。”溫寒說,“沈師兄,你頭上的傷又是怎么一回事”
沈悵雪摸了摸自己頭上的傷口。這是乾曜長老前些日子把酒壺摔在他腦袋上留下的,昨晚鐘隱月剛給它包好。
“沒什么。”沈悵雪摸著傷口說,“昨日魔尊來山,我被卷進去了,傷到了一些。不礙事,沒傷到要緊的地方。”
溫寒聽得都哆嗦“這可真是沈師兄可好生養著些。我那處還有靈藥,沈師兄若是需
要,我便送師兄一些。”
沈悵雪笑了笑多謝,我也還有些藥,暫時不勞師弟費心。6”
“那也好,祝師兄早日痊愈。”溫寒說,“那許久沒回來了,我們就去收拾一下宮舍了,沈師兄你自便。”
沈悵雪含笑朝他點點頭。
幾人便紛紛四散離開,只有白忍冬站在原地未動。
青隱也沒離開。她跟著這幾個弟子來到了別宮,然后就跳上宮院里的一張石桌,趴了下去。
白忍冬沒走,還在眾人散開后,獨自一人朝著沈悵雪走了過來。
沈悵雪面上笑意越發濃了。
濃得近乎已經毫無笑意,這張笑臉好似只是長出來的一張皮肉。
白忍冬走到他跟前,微仰起頭,小心翼翼道“沈師兄真的是乾曜長老讓過來的”
沈悵雪不答反問“師弟為何如此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