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猜到了她一定會打開她的手
包廂外走廊有些昏暗,旁邊有人發現紙上寫的不是一串數字,于是湊近想看,“咦,窈窈,上面寫的什么”
其他人聽見,也都起了興趣想看。
齊窈窈不知道為什么,一下將便簽紙揉成一團,不給她們看。
齊窈窈心里想別以為寫了這么一句輕飄飄的話這事就能這么過去
她漂亮的眼睛因為怒意更加明亮圓潤,轉頭瞪向一旁戰戰兢兢的服務生ji,“剛剛那個人叫什么我要投訴她”
ji頂著壓力賠笑賠小心,“她是我們酒吧新來的調酒師。客人您先消消氣,她從來沒來過包廂所以不知道規矩,我代她給幾位賠禮道歉,這樣,今晚幾位的酒水全免,我再送個大果盤”
一旁有人生氣道“誰稀罕你免單,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們會沒錢這么重要的日子,好心情全被她毀了,你們怎么賠”
ji狂流汗,“是是是,這的確是我們”
另一人打斷道“別廢話了,趕緊叫你們酒吧老板來”
朱莉見姐妹們情緒都有些上頭,勸道“要不先算了吧我們還要給窈窈過生日呢,別因為這事毀了一整個晚上,多不值得”
“也是。”立刻就有人附和。
“我們先過生日,然后再投訴她”
許知并不知道自己暫時逃過了一劫,她回到更衣間換了衣服,立刻拿上背包從酒吧后門離開。
打開自行車的鎖。
一路風馳電掣。
霓虹閃爍,夜風燥熱。
許知急著趕回家,一路按車鈴,什么也沒多想。
緊趕慢趕,回到家還是超過了九點。
許知站在家門外,拉起衣服低頭嗅了嗅。
盡管工作的時候會換制服,但身上還是不可避免的帶了些酒味和煙味。
這不應該是一個在給初中生做家教的人身上會沾染的氣味
是的。
家教兼職沒了的事,許知還沒跟她媽媽說。
許知一直想找到下一家,偷偷接上,但現在時間點太尷尬,基本上會找家教的都已經有了,不找的也不會在學期快結束的時候找。
只能暫時留在酒吧做兼職。
許知心里編了兩套說辭,確定沒什么漏洞,就輕輕吸了口氣,找出鑰匙打開門。
意外的是,家里漆黑,她媽媽竟然也還沒下班
許知忙打開燈、換鞋、關門、把冷掉的飯菜放進微波爐,一氣呵成。
周為香九點二十回到家,見女兒房間亮著燈,她放下包,邊換鞋邊說道“知知,媽媽回來了。”
房間里傳來許知的回應“好”
打過招呼,周為香進自己房間簡單沖了個澡,然后開始備課。
晚上十點,鬧鐘響了。
伏案忙工作的周為香回過神,伸了個懶腰,捏捏有點酸的肩膀,關掉鬧鐘,起身去廚房熱牛奶,然后敲開女兒的臥室。
許知還在做題,轉頭看去,看見媽媽后乖乖笑起來,“媽媽。”
周為香也笑。
許知眉眼跟媽媽有些像,但其實又不那么像。
周為香圓臉,五官秀氣,氣質溫婉,三十幾歲了也不顯歲數,大概是因為從事教育行業,笑起來有種如水的柔和親切。
許知卻是鵝蛋臉,薄唇挺鼻,五官方面更精致一些。
周為香總說,那是因為她更像爸爸。
其實,笑起來的時候還是很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