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窈窈洗完澡上床醉醺醺睡著了,天快亮的時候卻被一個夢氣醒。
夢里有張模糊的臉對她笑得邪惡又欠揍,說“開玩笑的。你根本就不是我的菜。”
齊窈窈氣得一下醒來,把被褥連掐帶打好一陣蹂躪,心中仍不解氣,踢著腳哇哇大叫。
不行,她從小到大都沒吃過啞巴虧,這事絕不能就這么算了
正好她媽媽最近出差不在黎海市,沒人管她,這時候不找回場子還要等什么時候
此仇不報,她枉為黎海市君州集團董事長齊楠的獨生女集團未來的唯一繼承人
學校里的時間過得很快。
幾節課下來,許知就把前一晚在酒吧遇到的插曲完全拋到腦后。
下午放學,她收拾好書和作業,騎著自行車往酒吧趕。
五點半。
時間還早,酒吧服務員正在翻臺。
ji也在其中,看到許知來,手里的椅子都沒放下,拿手里快步跑過來,壓著音量說“kno姐,老板找你”
許知拿下肩上背包,“什么事”
聽她問起,ji變得有些支支吾吾。
不遠處的趙楚楚在許知進酒吧的第一時間就看見了,搭腔說道“今天開會的時候,老板說了昨晚有客人投訴的事。”
聽到投訴,許知微微一愣,腦海中瞬間浮現了那張囂張跋扈的漂亮臉蛋,還有那雙攝人心魄的眼睛。
許知輕嘆一口氣,但也沒說什么,只問她“老板現在在辦公室嗎”
趙楚楚“在的。他說你來了就讓你去找他。”
許知去找老板,接受了其長達十幾二十分鐘語重心長的“教導”,來來去去無非就是顧客是上帝,干他們這娛樂服務行業的,絕對不能得罪上帝,這次她是初犯先不懲罰等等。
許知知道他沒打算開除自己。
她的工資是日結,昨天的工資,老板昨晚就準時轉給她了。如果不要她來上班,今天有一整天時間給她發消息“辭退”,但沒有。
所以許知沒有辯解一句,聽完老板所有“教導”后,開口說“知道了,下次一定注意。”
老板看她認錯態度良好,十分滿意。
老板放人后,許知就去員工更衣間換了制服。
許知換好衣服回到吧臺。
ji看見她,又第一時間靠過來問“kno姐,老板沒為難你吧”
“沒有。”許知看向ji道歉“對不起,昨晚應該給你添麻煩了。”
“嗐,小事”ji擺擺手,似乎完全不放在心上,完全沒有昨晚那心慌氣短如臨大敵的模樣。
ji說“干我們這行什么人沒見過這些女孩子都還好,素質高,講道理。那種喝醉的男客才麻煩,喝醉后胡攪蠻纏,力氣大又聽不進去人話,我們還不能動粗,誰知道背后是不是大有來頭,說不定就給自己惹禍上身。”
許知只聽他說,并不搭腔,一邊聽一邊整理清潔調酒要用的工具,又給一瓶瓶基酒安裝酒嘴。
“不過你在前臺是不用擔心這些。”ji看許知,說“那些難搞的喝醉的客人基本都在包廂區域附近。”
許知應了一聲嗯,說“酒吧不是有保安嗎,鬧事的客人趕出去不就好了。”
“那是鬧得沒辦法收場了的下下策,老板什么性子你是不知道。”ji立刻模仿語氣說“要始終記得,顧客是上帝”
許知剛剛才聽完“上帝”相關的長篇大論,再聽到ji學得惟妙惟肖的語氣,不由笑了起來。
遠處翻完臺的趙楚楚看見許知笑,莫名的心跳加速。
她往后躲了幾步,借著紅酒柜擋住身形,拿出手機往許知方向偷偷拍了一張照片。
但照片拍下時,許知已經沒在笑了。
只不過那鵝蛋臉、精致的五官,整潔的襯衫馬甲,黑發隨意別在耳后露出分明流暢的下頜線,看著也很颯爽帥氣。
好看的人,人人愛看。
趙楚楚猶豫了會兒,到底是沒有刪掉這張偷拍的照片。
ji看許知笑,知道她心情不錯,想說接下來的話,又猶豫。
許知看他吞吞吐吐,“你要說什么說吧。”
ji動動嘴,最后嘆了口氣,皺眉愁道“kno姐,我感覺昨晚那幾個女的,這幾天可能還會來找你麻煩。”
許知放攪拌棒的動作微頓,隨即就回答道“來就來吧。”
ji“可是”
許知打斷他,“你不也說了嗎,女孩普遍素質高,講道理。所以別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