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被砸,需要歇業幾天置辦東西。
許知覺得自己不能再在那個酒吧做兼職了,不管那黃毛以后會不會再帶人來找麻煩。
如果有合適的兼職,那邊就辭了。
所以這天放了學,許知就騎著自行車去招聘公告欄前找工作,仔細看各個招聘崗位的要求,有符合的就打電話。
先詢問是否還需要,然后介紹自己的情況。
打了十幾通電話,都沒有合適的。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許知嘆氣,只能先回家。
許知的一天校園生活結束了。
而在齊家,齊窈窈根本沒去上學,她因為臉還沒消腫,請了一天病假,好姐們都打電話來關心慰問,還說放學來她家看她,她通通推了說要好好休息。
嘴上是說要好好休息,可太陽一落,齊窈窈就在衣帽間找了套衣服,然后戴上口罩墨鏡,拎包出了門。
沒開那輛高調的超跑,在車庫里找了輛低調不顯眼的白色私家車。
車子最終停在知音酒吧面前。
酒吧今天不開業,店門上掛著一個告示。
黑色的記號筆寫著橫折豎勾都剛勁有力的好看的兩行字暫停營業,三天后重新開店。
是她的字
齊窈窈站在酒吧外看了那字好一會兒,突然發現酒吧里面影影綽綽有人,并不是沒人在。
她立刻湊到櫥窗邊上,又抬手擋著光仔細看。
“請問有事嗎”
齊窈窈冷不丁被嚇到,整個人都彈了下,回頭看時卻驚喜地發現竟然是自己這趟要找的人。
她看著許知。
夕陽西下,許知身上浮著一層金黃的光,淡淡的眼神,薄薄的嘴唇,眉眼輪廓精致,又透著颯爽英氣,氣質很獨特。
她今天穿的常服,簡單的格子襯衫,下擺塞進褲腰里,腰瘦瘦的,牛仔褲下一雙腿看著又長又直,腳上穿著雙有點舊但很干凈的板鞋。
對方一轉頭過來,許知就認出了這位是誰。
但許知的態度沒有變,說道“抱歉,我們今天不營業,請過幾天再來。”
齊窈窈見她沒認出自己,立刻摘下墨鏡,笑得漂亮討喜,“嗨是我”
許知視線先掠過她還有些腫的半邊臉,再看向她,干凈深邃的雙眼皮,濃密的長睫根根分明,笑起來眉眼彎彎,有個小虎牙,削減了幾份頤指氣使的囂張,只顯得很可愛。
今天沒化妝。
但沒化妝好像更好看。
許知應了一聲嗯,然后說“是你也不開張。”
齊窈窈輕哼,說“我今天可不是來喝酒的。”
許知“那”
“我來賠錢的”
齊窈窈早有準備,從包包里拿出一張銀行卡,在許知面前晃了晃,很刻意地強調說“這里是我自己平時攢的零用錢,我說了不會給你添麻煩,我闖的禍,我自己會承擔。”
許知看了那張卡一眼,再看向面前的大小姐,“你知道昨晚砸壞了多少錢的東西嗎”
齊窈窈背手歪頭,又淑女又頑皮的模樣,望著許知,“多少”
“不知道,但聽老板說好像六位數將近七位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