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坐上車的齊窈窈全然不知道幾個姐妹來一中蹲點了,她還在跟許知軟磨硬泡,希望她能留宿。
今晚是一定要哄好的。
今天一整天下來可太煎熬了,要是許知“好”不了,那她接下來在一中的日子還有什么樂趣可言
許知卻沒松口。
齊窈窈實在忍不住,問為什么。
“反正你回家也只是睡個覺,第二天一早又要來學校,這么短的時間你跟你媽媽應該都說不上幾句話吧何況你都成年了,在同學家睡一晚,你媽媽難道還會不同意”
許知沒說話,看向她。
齊窈窈見狀立刻想到了什么,問“難道你是怕我對你做什么放心,我肯定不會的我們都簽了協議了,白紙黑字寫著呢”
她可正直了。
把許知知迷暈了親親這種事只敢想一想,安眠藥根本沒下單
許知心里卻想我怕你我怕的是我自己。
她沉默半晌,還是轉頭看向車窗外,沒有說話。
齊窈窈好抓狂,最后只能折中,說“你今晚不睡我家也可以,但你要老實回答我一個問題。”
許知“什么問題”
“誰欺負你了”
許知看向她,“怎么這么問”
齊窈窈說“因為你今天一整天都很不對勁啊,從早上開始,每次我找你說話,你都興致缺缺,好像在冷暴力我。”
許知自己壓根沒發覺,所以微愣,“冷暴力你”
齊窈窈氣呼呼“對”
許知想了想,她不清楚冷暴力的具體概念,但她自問自己沒有忽視這位大小姐的需求及感受。
齊窈窈怕她想不起來,詳細指出“你老是用嗯哦好這樣一個字一個字應我、敷衍我,說話也不看著我眼睛,這就是冷暴力我了”
許知“那現在冷暴力結束了嗎”
現在不是一個字一個字了吧,也看著眼睛了。
“我不管。”齊窈窈耍賴,“你必須告訴我,為什么會這么反常,為什么一整天都沉默寡言的”
許知說“我本來話就不多。”
齊窈窈剛要開口。
許知又說“可能是昨晚沒睡好,今天就有點沒精神。”
這話也不算是假話。
齊窈窈看許知不遮遮掩掩,說的很正常,也就信了。
她一臉原來如此,然后對許知說“所以我說了嘛,不要老是熬夜刷題看課本,平時在學校學習學習就夠了。哪個睡覺前看書不做噩夢的”
齊窈窈又說“我昨晚就是因為做太多生物題,夢里脫氧核糖核酸把我捆了起來,害我鬼壓床,一大早被嚇醒”
許知聽到這話,心里嘆氣,支著臉看向窗外,不再跟這沒心沒肺的大小姐辯了。
明明時時刻刻都要撩撥一下,說什么做什么總想著最大
尺度。
但說的有多放肆,骨子里就有多單純。
什么時候,齊窈窈也做一下那樣的夢。
說不定就懂她了。
只是,那一天會來嗎
這大小姐從一開始說的就是“玩玩”,就是想知道跟女孩子在一起的感覺是什么”。
她不是同性戀。
不是開竅。
她只是起了興致,產生了好奇感。
而興趣總有一天會減弱,甚至消失。
想到這里,許知心情就忍不住起起伏伏。
“好啊。”
齊窈窈正說著自己切身體驗的經歷呢,突然聽到許知開口。
她沒反應過來,反問“啊,好什么”
許知轉頭看向齊窈窈,盯著她深邃漂亮的眼睛看,一字一句說“今晚跟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