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二叔好。”蘇文峰笑了笑,見父親唇角抽了抽,連忙又挑眉道:“爹你就是老愛在我面前裝深沉,以前打不過你,不敢亂說話,但現在,我可不怕你了!”
“臭小子,敢這么和我說話,反了你了,信不信我……”
蘇云河聽到兒子的話,氣得肝疼,說話間,便準備揪住他教訓一翻。
再怎么,我也是你老子,不僅僅能罵你,還能敲你。
不過,驀然間,蘇文峰卻將境界一展。
那屬于武道大師獨有的命脈七重的氣勢,陡然放出,浩大的壓力,令蘇云河兩人,直接就陷入了呆滯之中。
“這,這……這不是命脈六重該有的氣勢。”蘇云川身子抖了抖,在蘇文峰將靈氣收回體內,氣勢隱去之時,激動地大聲吼道。
“命脈七重,武道大師,怎么可能!”
兩年前,兒子離開青巖鎮去往豐城,那時候,他說自己要在豐城修成武道大師,風風光光地回到青巖鎮,然后堂堂正正地擊敗老爹,把他按在地上捶一頓,以報這十三年的‘竹鞭之仇’。
小時候的蘇文峰,十分頑皮,經常被父親蘇云河按在地上收拾。
那會兒,蘇云河見他神情激昂,斗志昂揚,不好打擊他。心想這小子去豐城后,就會知道武道之難了。
他蘇云河當年,也是這么過來,如今四十歲了,也才命脈六重中期。
蘇文峰去豐城走一遭回來成為武道大師?
小伙,做夢可以有,但別走火入魔了。
然而,今日,事實擺在眼前,屬于武道大師的氣勢自兒子身上陡然放出,蘇云河又驚又喜。
同時,不由自主的,心里還萌生了一股悲哀的心情。
活了四十歲,居然還沒有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境界高。
驀然間,覺得心好累,想哭。
不過,這些念頭也只在一念之間,畢竟是自己的種,他優秀,便意味著他生得好。
有句話叫做虎父無犬子,嗯,蘇云河此刻覺得這話特別貼切。
“在豐城有些際遇,所以如今的境界已是命脈七重。”蘇文峰笑著解釋一句,并未多提過程。
“好好好,命脈七重,武道大師,哈哈,這下有文峰在,我看楊家那群雜碎還怎么猖狂,啊呸!”
蘇云川心情極好,摟著蘇文峰的膀子,便一陣得意忘形地大笑。
“修煉有成,不錯。但注意戒驕戒躁,切勿自大。”蘇云河道。
“行了大哥,你那一套教育方式就別擺出來了,文峰現在比你厲害,你再兇他,他可不怕你了。”
蘇云川這話,令蘇云河瞬間就像是炸毛的貓,怒目瞪他一眼,氣急敗壞地罵道:
“閉嘴,我什么時候兇他,我這是為他好……滾滾滾,我和我兒子說話,你摻和什么。趕緊回去問問你家文嬌,到底是怎么回事。”
“爹,你現在的確打不贏我了。”蘇文峰本想這么說的,但為了保存父親的顏面和自尊,想了下還是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