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瘋一點怎么入的了你的眼
借酒消愁愁更愁,這句話放在蔣莞身上一點都沒錯。
同蘇兮一起去酒吧喝了兩杯,她就已經有些上頭,腦子昏昏沉沉,仿佛周遭那人聲鼎沸的嘈雜都已經漸漸遠去
剩下的唯有脹痛,暈眩,像是有鐵錘在敲打她的太陽穴,讓她幾乎頭疼欲裂,受不了的趴在卡座邊的沙發上。
蘇兮見蔣莞這么沒出息,嚇了一跳。
“你酒量也沒這么差啊”她嘟囔著“怎么這么快就醉了。”
才喝了兩杯低度數的洋酒哎,這個程度她都不會醉。
“我沒醉,就是頭疼。”蔣莞聲音輕飄飄地說“你別吵,讓我休息會兒。”
“在這兒休息啊”蘇兮覺得她情況有些不太對,輕聲勸說“要不我送你回家吧。”
她本來的計劃是讓蔣莞喝醉,然后找賀聞朝來接她。
只有給他們創造相處的機會,誤會和心結才有解開的可能性但蔣莞現在的身體情況不太對,蘇兮也不太敢了。
聞言,蔣莞搖頭。
“不要,我不回家。”她臉頰微紅,迷蒙的瞳孔里卻有幾分固執“我稍微休息一下就好,一會兒繼續喝。”
她還沒醉呢,怎么能就這么回去
自從和賀聞朝在寧州的那次決裂后,蔣莞身體里那根弦始終都是緊繃的。
仿佛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嘎嘣一聲脆裂的斷掉了。
此時此刻,她只想用酒助眠。
如果不把自己灌醉,又該睡不著了她都好幾天沒好好睡一覺了。
蔣莞趴在桌上,纖細的指尖摁著太陽穴。
昏昏沉沉的,腦子里走馬觀花的都是過去的那些事。
自從謝為出事后,蔣莞就方寸大亂,好長一段時間都渾渾噩噩的清醒不過來直到二模考砸過后,被賀聞朝罵醒。
那家伙的嘴巴一向是不留情面的,但卻只說大實話。
他甚至懶得煽情,夸張,就是明明白白告訴你放任自流的后果,看你自己是不是能承受。
如果換做一年前,蔣莞肯定是不在乎自己的學習成績,想的都是隨便有個大學上就行。
可經過這段時間的努力學習,她的心態已經已經無法和從前一樣擺爛了。
就像賀聞朝說的,她幫不了謝為,只有律師能幫他,就算自己天天哭也只是顧影自憐,感動自己。
但學習成績卻是實打實的,她可不打算復讀,高考一輩子只有一次。
所以無論如何,蔣莞也只能逼著自己打起精神,把注意力集中在學習上。
最后兩個月了,熬一熬就過去了。
她幫著黎青雅一起給謝為請了個律師,然后就強迫自己不去想他的情形如何,也不腦補他在看守所會不會被欺負等等
不斷去想的話,就停不下來了。
那個時候,蔣莞甚至有那么一點想到了賀聞朝從前自殘時的場景。
疼痛,是不是可以幫助自己集中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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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樣的想法也就是一瞬間,她是個怕疼的人,做不到那么瘋的,但賀聞朝
蔣莞這才慢半拍的意識到少年一直默不作聲的陪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