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稍等。”護士聽了果然沒有回避,用電腦調出資料看了看病歷“蔣莞么她再住兩三天就差不多了,胃潰瘍的黏膜都恢復的差不多了。”
賀聞朝黑眸微縮,藏在口罩背后的聲音悶悶的“謝謝。”
他沒進去病房,原路走回電梯的方向。
醫院里住的都是病人,身體弱,病房里的暖氣一向給的很足。
蔣莞住的又是單人間,設施條件更加優秀,幾乎有種屋外寒風瀟瀟,室內四季如春的感覺。
她半夜被渴醒,迷迷糊糊的摁開床邊臺燈,細長的手在旁邊小桌上摸索著要找水喝。
只是還沒找到水,半睜開眼就看見床畔一圈模糊的輪廓有人在
蔣莞愣了下,瞬間就被嚇精神了。
她倏地瞪大雙眼,傻傻的看著仿佛從天而降一般出現在她病房里的賀聞朝。
男人非常精神的樣子,面孔冷淡,黑眸清明。
見她醒了,聲音清泠的開口問“渴了”
蔣莞暈乎乎的,嗓子有些啞“我在做夢嗎”
要不然這一切怎么這么詭異呢賀聞朝突然出現在病房,還是半夜,和她半夜幽會
賀聞朝皺眉“我問你是不是渴了。”
他聲音雖平淡卻壓抑,有絲不耐的焦躁。
蔣莞敏銳感覺到賀聞朝的情緒似乎在生氣的邊緣來回跳躍,所以她即便不明所以,也乖乖的點了點頭“渴。”
她眼睛看向床邊小桌上的礦泉水瓶。
賀聞朝順著她的方向看過去,抄起瓶子扔進垃圾桶。
動作無情之余,頗為瀟灑。
“你干什么”蔣莞完全不理解他的行為,歪頭問“是想渴死我嗎”
賀聞朝額角青筋微微跳動,他強壓著怒火,冷冷敘述一個事實“你因為胃病住院。”
“是啊。”蔣莞終于有機會問“你怎么知道的還有你怎么過來了你不是去外地了嗎”
他出現的太過于突兀,讓她一時間都找不到主動權了。
賀聞朝卻沒理會蔣莞這些提問,繼續剛才的話“你在治胃病,還敢大半夜的喝涼水”
他是真的覺得這女人有些缺心眼兒,睡的渴了居然就去找礦泉水喝至少也該準備一個保溫杯吧
“呃,”蔣莞有些心虛,小聲說“那也算不上涼水,應該是常溫的。”
她一貫大大咧咧,從來就沒有喝熱水的習慣。
“那你也不用把水給我扔了吧。”蔣莞轉移話題,悶悶道“我都渴死了。”
聲音都有點可憐兮兮的啞了。
賀聞朝黑眸沉沉的盯了她一會兒,迎著女人黑白分明的無辜雙眼,他認輸似的嘆了口氣,從身后的椅子上拿過一個保溫桶“喝這個。”
蔣莞詫異地眨了眨眼,擰開保溫桶的蓋子,撲面而來的就是暖洋洋的冬瓜清香。
是清燉的冬瓜排骨湯,一看就是過了許多遍油,湯汁十分清澈。
保溫桶不大,蔣莞不拘小節,就著桶直接喝了口,被香的整個人都要蜷縮成一團了。
“真好喝”她感激的都要落淚了,小狗似的眼巴巴瞧著他“你特意做的嗎”
“不是。”賀聞朝嘴硬“要的外賣。”
“誰家外賣這么好吃啊回頭把電話給我唄。”蔣莞唇角漾開一抹笑容,靈動狡黠“還用你家里的保溫桶裝的。”
小樣,以為她不認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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