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莞對于這個批評卻不以為然,只嘆息了一聲“哥,你從來沒喜歡過什么人,哪兒懂這種小別勝新婚的感覺啊。”
“晚兩天是不會怎么樣,但是早點見到更好啊。”
陷入熱戀的人都是這樣的,恨不得無時無刻和對方黏在一起。
更何況賀聞朝昨天剛給她一點甜頭,更讓她食髓知味欲罷不能了。
謝為有一瞬間的失神,黑眸微微閃動,但很快就恢復了封建大家長的狀態,無情道“不行,等你出院了再去見吧。”
他與人交往向來有分寸感,哪怕是和蔣莞認識了快要一十年,放在平常也一向不過問她的私事,也根本不會管。
不僅出于對蔣莞的尊重,更是對于她眼光的信任。
但現在不行,哪有身體還沒好利索就急著出院,結果就是為了追人的荒不荒唐
反正謝為是覺得十分荒謬,壓根懶得和她多說。
他低頭看了眼手表,收起蔣莞已經吃完的飯盒“我先走了,你老實待著。”
“明天我媽和謝鳶過來陪你,也不用覺得太無聊。”
明天是大年三十,闔家團圓的除夕,他讓黎青雅和謝鳶來醫院陪她當然不是為了監視她,而是為了讓她感覺到團聚的氛圍。
想到這里,蔣莞有火也發不出來,自然是逃不了了。
懨懨的應了聲好,她目送著謝為離開,整個人失去靈魂的一樣躺在床上。
蔣莞覺得賀聞朝真有些卑鄙了,還不如一直不出現
這么突然閃現一下子又消失,簡直就是攪亂一池春水的不負責任
等等,攪亂一池春水
蔣莞眨了眨眼,又想起什么似的靠著床頭坐了起來
。
在這種時候,她好像終于能理解賀聞朝之前為什么總是對她控制不住的發火,但實際上卻又無比包容了。
因為她一直就在做這樣的事情。
突然出現在賀聞朝面前,攪亂他的生活,留下似是而非的曖昧話語,甚至還以拿捏他的感情洋洋得意,沾沾自喜
但蔣莞一直沒有易地而處的考慮過那個被打擾的人會是什么心情。
她自以為這樣的攪亂也是散發愛意的行為,卻沒想過對方會不會悵然若失就像熱鬧過后的繁華,更為寂寥。
如今輪到自己了,才知道這種滋味真是難受。
蔣莞嘆了口氣,拿起手機給賀聞朝打電話。
她不想再發那種得不到回應的信息了,還不如直接打電話過去,聽聽他的聲音。
只是撥過去之后沒人接,只有嘟嘟的忙音在耳邊縈繞。
蔣莞秀眉輕蹙,纖細的手指不自覺撓著被單,不死心的繼續等著。
耳邊一聲聲的嘟嘟,隱約和一道蘋果自帶的鈴聲重疊
鈴聲,就是從病房門外傳來的。
蔣莞愣了下,抬眸看著門口。
半晌后她意識到了什么,立刻下地跑過去,刷地一下拉開門。
賀聞朝坐在病房門外的長椅上,不知道坐了多久,垂眸看著手里響個不停的手機,聽到開門的動靜,他微微抬頭看向她。
蔣莞從他漆黑的瞳孔中,看到了失神的自己。
一瞬間,她想起前段時間讀書時摘抄下來的一句話
日歷上說春天已經到了,可日歷說了謊,春天只是在它該來的時候才會來。
她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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