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十年前的自己,他或許已經算是不夠健康的了。
蔣莞一個激靈,腦中的瞌睡蟲跑了不少。
她腦筋本來就是極為靈光的,此刻捕捉到他在這霧蒙蒙的凌晨無意識流露出來的一點自卑,立刻就聯想到了自己未曾找到的那個黎醫生。
還有賀聞朝正在吃的,那些意味不明的藥
她的心頭輕輕一沉。
半晌,蔣莞伸手摟住他的腰。
“你沒有什么不好的。”她埋頭在他胸口,甕聲甕氣“而且就算再不好,也比我好很多。”
蔣莞
沒有問他看心理醫生的事情,也沒有說那些假大空的安慰的話。
她只是很誠實的告訴他一個事實dashdash那就是他們可以比爛,就算他再怎么樣,還有更惡劣的自己會陪著他,給他兜底。
賀聞朝沉默不語,半晌后才問“要是我不小心傷害你呢”
有的時候情緒上頭,連他自己都不確定能不能控制得住自己的脾氣。
就像上次在鋼琴上的懲罰,他找了個冠冕堂皇的借口,實際上已經是失控。
“唔,”蔣莞困的迷糊,隨口回“什么叫傷害我啊”
“你剛才操的那么厲害算么”
渾身上下都快酸死了。
賀聞朝滑進被子里,重重吻她唇角“算。”
他輕喘“蔣莞,假期還有很多天。”
比起那些渾渾噩噩的交際應酬,還不如把她困在這里,專心欺負。
接下來整整兩天,不分晝夜,十分荒唐。
蔣莞想要學琴,賀聞朝就教她彈琴。
作為國內紫微星一樣最杰出的青年鋼琴家,他在教女朋友的時候是從最基礎的指法和認識琴鍵開始的,非常耐心,一點也不覺得過家家的幼稚。
只是蔣莞雖然對鋼琴感興趣了,最近也一直在聽那些音樂,但在學習彈琴這方面基礎為零,還遠不如她的外甥女陸茉嘉,頓覺十分受挫。
所以到最后學習也只是個幌子,結局還是避免不了被賀聞朝按在鋼琴凳上欺負。
最為基礎的莫扎特小鳴奏曲成了他們歡好的背景音,幫著蔣莞難耐的抽泣做伴奏。
迷迷糊糊,蔣莞不由得想起賀聞朝在臺上演奏的模樣。
一束聚攏的燈光打下來,他純白無暇,宛若圣人但現在卻在行最淫穢之事。
不知道他超話的那幫粉絲們,有沒有想象過自己家哥哥摟著女人操的畫面。
在他們的眼里,賀聞朝仿佛就是那種不沾染一絲塵埃,純白無暇的鋼琴王子可王子失控起來卻會更狠呢。
蔣莞想到這里就有點忍不住笑,她忍著小腹處的酸麻,努力別過頭去看身后的男人,親他汗濕的臉頰“賀聞朝”
“你知道你的粉絲怎么叫你么”
“看來你還是不夠累。”賀聞朝皺眉,修長的手指掐住她的下巴,薄唇輕咬“那就別鬧著求饒。”
還這么不專心,來問這些他壓根不在乎的問題。
蔣莞似乎早就料到了他會這么說,唇角的梨渦愈發深邃。
“他們叫你,”她頓了下,戲謔地壓低聲音“朝朝。”
賀聞朝的動作微微一頓,半晌后瞇了瞇眼。
蔣莞敏感的注意到某物更加脹了幾分,被撐的忍不住悶哼“我錯了”
“朝朝,別太用力好不好。”
“蔣莞,賣乖沒用了。”賀聞朝血管分明的大手扳過她的下巴,聲音暗沉“就做到你哭為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