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任何事物的方法,就是意識到你可能會失去它。
蔣隼和妻子的墓碑是連著的,都在青山墓園價格最高昂的那片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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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滑稽,人活著的時候尚且要分三六九等,死后也無法免俗。
就連安葬靈魂的墓園,也分狹隘擁擠的格子間和區域。
蔣老爺子人在太平間的時候,是蔣莞一個人孤獨的給他辦理后事。
直至四天后,蔣琿和寧蘭才趕到醫院他們一個沒日沒夜剛辦完一個大案子,一個出差剛剛回來。
總之大家都很忙,各自都有合理的,不過來的理由。
見到守在醫院的女孩兒,夫妻倆難得有一絲心虛,想要解釋“莞莞,我們”
蔣莞卻不想聽“爸,媽,我們讓爺爺入土為安吧。”
已經對他們失望過太多次了,總不差這一次。
對于蔣莞而言,讓蔣隼入土為安,和奶奶葬在一起是最重要的事。
只是青山墓園的區域是需要很多錢的,她一個還在伸手黨階段的學生,沒有那么多錢。
其實她從來不差錢,只是在某些階段,總需要父母在金錢上的支援,這種滋味真的非常非常不好
被桎梏的渾身難受。
站在墓前,幾人看著蔣隼和妻子成玉墓碑照片上年輕的樣子,安靜的鞠了三個躬。
生同衾,死同穴,真的是件很浪漫的事情。
謝為把蔣莞給他買的這束蘭花放在墓前,單膝跪下用手帕擦了擦玻璃相框的照片,和地底下的兩位老人說了會兒話。
蔣莞拉著賀聞朝后退兩步在旁邊等,不去竊聽謝為會說什么。
直到他站了起來,她才牽著賀聞朝走過去。
“你見過我爺爺,他旁邊的是我奶奶。”過去這么多年,蔣莞已經從傷感中走了出來,每次來到這里,更多的都是深深的懷念。
她彎了彎眼睛,和賀聞朝說了些童年趣事“我小時候可皮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每次爺爺氣的要揍我,都是奶奶護著我。”
賀聞朝安靜的聽著,黑眸看著照片里的兩位老人,很鄭重的又鞠了一個躬。
他輕聲說“爺爺,奶奶,我會對蔣莞很好的。”
男人向來是不善言辭的類型讓他損人或許能語不驚人死不休,但是說好聽話,非常難。
正因如此,賀聞朝也從來不會油嘴滑舌。
他既然在墓碑前說出這簡短的一句,實際上就已經是斬釘截鐵的承諾了。
說了會對她好,就一定會對她好。
蔣莞看著賀聞朝清俊認真的側臉,晶亮的瞳孔微微恍惚,柔軟下來。
“爺爺奶奶一定會知道”她笑著說“我找了個多么靠譜的男朋友。”
這樣他們也就能放心了。
掃完墓回去的路上,賀聞朝手機響個不停。
蔣莞掃了一眼,是葉數的備注,而他不聞不問,直接把手機靜音扣上。
這樣好嗎她忍不住提醒還是接一下吧,萬一他有急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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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聞朝淡淡道“你接了他就肯定會有事。”
“我知道你是推了很多工作才陪我來的。”蔣莞聲音輕柔的勸說“現在沒事了,你可以去忙的。”
賀聞朝看了眼手表“吃完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