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林恨不得敲開他的腦袋,看看里面究竟在想什么,“老實能當飯吃他能對你好一輩子”
宋時眠回答他,“是不能,不過和他相處,我能感覺到我在被尊重,他沒有嫌棄我。如果這些都是裝的話,那我也認了。”
現實就是如此。大家嘴上都在說著要平等對待殘障人士,可只有真的成為其中一員后,才知道“平等”這兩個字有多難。
可能是瞎了的緣故,宋時眠對聲音和眼神很敏感。那些眼神里有打量、有審視、有同情
無論是哪一種,都在提醒著宋時眠他終究和以前不一樣了,他和其它人也不一樣了。
他被區別對待了。
可厲潮不會這樣看他。
對面的陸林許久都沒說話。良久后,他深深地嘆了口氣。
“說不過你,不過要是發生了什么事,一定要找我。別的不說,哥騎車到你住的地方,不過半個小時,立馬隨叫隨到。”
“知道了”宋時眠咬了口牛肉面,心里暖暖的,“如果真的在一起了,改天請你吃飯。”
“不過”他給陸林打預防針,“你要坐好心理準備,他可能和其他人不太一樣。”
陸林低頭看手機,“比如”
“比如他喜歡穿增高鞋墊什么的,還喜歡充面子。男人嘛,正常”
陸林,“”
“宋時眠。”他道,“你不會是戀愛腦吧這也能忍”
宋時眠無辜開口,“反正我又看不見,他聲音好聽,我可以自動給他換臉。”
陸林,“”
不知道誰給他發了條消息,他目光一頓,“我去,左燁那小子在籃球場被血虐”
他猛地站起來,“快別吃了,我帶你報仇去。”
宋時眠一臉茫然的被他拽了起來,“報仇報什么仇”
“當然是找左燁那廝了。那天他那么對你,這仇不當場報回來我就不信林。”
宋時眠摸了摸鼻子,心想他當時好像就報回來了。不過,對于主動找事的人,他沒多少同情心,樂滋滋的跟著去了。
陸林帶著他往球場趕,“我前兩天打游戲認識了個哥們,我跟他說好了,下半場換我來,我要讓他知道,誰才是球場的王”
宋時眠靠在他背后,聲音混在風里有些不清晰,“球場的王難道不是你嘴里剛剛投三分的那個嗎”
“他啊據傳言,好像只打半場,上半場比分拉那么大,他沒道理再上。”
宋時眠不說話了。
他們到的時候正在中場休息。
陸林把電瓶停到車位,帶著宋時眠進了球場。
午后陽光熱烈,宋時眠被曬得臉皮發燙。
他們還沒走進去,不遠處就傳來一個充滿活力的聲音,“哥們,這里。”
熱氣混合著汗味涌進宋時眠的鼻腔,他明顯感覺到自己跟前站了個人。
陸林跟他介紹,“周柯,我打游戲認識的哥們。”
他又朝周柯道,“宋時眠,我大學室友,目前視力有點問題,看不見,等會你幫我照顧照顧。”
周柯呲著個大牙拍了拍胸脯,“放心好了,保準給你照顧得妥妥貼貼的。話說,你怎么忽然想著要過來,還要上場”
陸林冷笑,看著場地里陰翳著臉的左燁,伸手指了指他,“看見他沒,得罪了我室友,我今天要讓他看看,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哦。”周柯憨憨地撓了撓腦袋,“這家伙挺能耐,一口氣得罪兩個人。”
“兩個人,還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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