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何燦跟他科普的那些,厲潮的父母簡直好得不像話。不僅沒有嫌棄他是個盲人,甚至還對他很好。
要不是兩個人男的結婚沒有彩禮一說,江清韻恨不得把彩禮也給他了。
宋時眠手里捏著厚厚的紅包,站在路邊和厲潮一起送他們離開,在心底微微感嘆。
難怪厲潮這么老實巴交,原來是繼承了父母。
不愛說話,老實木納的父親,以及熱心腸的母親。
等看著他們離開了,厲潮才拉開車門,“我送你回去。”
宋時眠搭著他的手上了車。
他靠在副駕的位置上,下巴蹭過男人有些硌人的發頂,“你和你爸媽說了嗎到時候搬來和我一起住。”
厲潮系安全帶的手停頓了一秒,“說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明天就可以搬過來。”
脖子被他的頭發蹭得有些癢,宋時眠別開臉,“我為什么要介意再說了,我們都領證了,哪有還分開的道理”
“你說得對。”男人笑了聲,“我明天就搬過來。”
在回家的路上,宋時眠沒忍住打開紅包捏了捏里面的厚度。只可惜他對金錢的厚度沒什么概念,心里頭像有只貓爪在撓一樣難受。
厲潮看見了,回答他,“應該是一萬五左右。”
一萬五只是紅包的極限,并不是江清韻的。
“你爸媽可真大方,我還以為你家庭條件不怎么樣呢。”
“還好。”厲潮回答他,“那是因為他們很喜歡你。”
坐在旁邊的青年不像剛剛在酒店那樣緊張,整個人都放松下來,沒什么形象的窩在車上,眉目間帶著舒適的笑意。
“你就吹吧,見都沒見過,哪里談得上喜歡。”
車子拐了個彎,駛進停車場。
“你那么好,誰見了都會喜歡的。”
這次他把宋時眠送到了家門口,里面沒開燈,只有外面走廊的光照進來。
厲潮背著光,站在門口,高大的身軀微微俯身,五官在黑夜里有些模糊。
但宋時眠感到了融融的暖意。
沁得他整個人有些滋滋冒著甜。
緊接著,額頭被很輕地點了下,像是某種開始前的預兆。
“可以嗎”
咚
寂靜的夜里,宋時眠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
他往后挪了半步,微仰著頭,唇色紅潤。
“可以的。”
他說。
男人的眼神落在青年飽滿的唇上。那顏色,就像五月墜在枝頭的櫻桃,用手一按,就能擠出滿手的汁水。
充沛、豐盈,帶著被蹂躪過的香氣,黏糊糊的染滿指尖。
適合迎接更深層次的探索。
下一秒,宋時眠感覺額頭傳來溫熱的觸感。
很輕的觸碰,仿佛在碰什么易碎的珍寶。
“晚安,明天見。”
他輕輕吐出一口氣,安撫住有些亂的心臟。
眉梢掛上笑意。
“晚安,明天見。”
厲潮回來的時候江清韻和厲劭正坐在客廳等他。
看見他,江清韻朝他招了招手,“團團,你過來。”